“哼,不理你们。”说着,糜贞跑入后院去了。
“二位随我至二楼雅间稍候,待我略备酒菜,再把酒言欢?”
“子仲客气,唤某玄德便可,这是族弟刘德然,只需备菜即可,某有好酒,不妨一试?”
糜竺有心结交,刘备心中暗喜,连忙拿出准备好的酒。
本来是谈生意的,没想到碰到糜竺,刘备觉得,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如果此时就能得到糜家的支持,其中好处不言而喻。
“是何好酒?”糜竺有些奇怪,好酒,能比他德记酒楼的春风醉?
成功引起了糜竺的好奇,可是刘备继续卖关子,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待菜备上,饮一杯便知”
糜竺丝毫不生气,也不着急,温和说道:“如此,竺拭目以待。”
待人处事,让人如沐春风,这是刘备对糜竺的看法。
三人闲聊,刘备倒是知晓糜竺来洛阳已有半年之久,因黄巾战乱暂时不能回乡,直呼运气逆天。
三人不聊天下大事,只是聊些民间趣事,偶尔谈及商业,刘备用先进的理念,以及许多新生代名词,让糜竺这个东汉巨富,连连惊叹,倒是刘德然见怪不怪。
不一会儿,仆役端菜送来,东汉的菜,多为蒸煮烤,撒上一些盐巴,口味不说也罢。
“兄长,快将酒拿出来吧!”刘德然略带急促的说道。
刘备顿时生疑,这货这么着急,难道是尝过了?
等等,上次偷酒喝,他也有参与?必须试探一番。
“德然,此酒如何?”
“香烈……”刘德然脱口而出,惊觉时已经迟了,在刘备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脸色通红的低下了头。
糜竺不知其中曲折,见他话说一半,连忙追问:“德然,是何滋味?”
经过一番剧烈情绪挣扎,刘德然淡然抬头,回道:“香烈可口,回味悠长,世间少有之绝品。”
说完还平淡的直视刘备,似乎再说:酒,我刘德然喝了,推销,我帮你!
刘备:唉,好一个公私分明刘德然!
刘备给二人满上一杯,刘德然轻轻的涿了一口,糜竺不知酒烈,举杯一饮而尽,顿时憋的脸色通红。
“呼…真是烈酒!”糜竺赞道。
“糜兄,此酒需细品,不可豪饮,易醉”
刘德然边说,又拿着杯子轻轻涿了一口,毕竟是有经验了不是嘛?
刘备又给糜竺添了一杯,他端起酒杯,轻嗅一下,感觉清香扑鼻,又抿了一口,清香顺着喉咙下肚,丝毫没有不适之感,反倒是胃间一阵暖意传来,舒爽至极。
“好酒!此酒何名?”
绕是他见过不少美酒,也不曾尝过如此好酒,酒烈而不伤口腔,入肚反而令人舒爽。
“哈哈哈,子仲,此酒性烈,便是神仙喝多也会醉倒,可谓神仙醉,此酒便送与你了”刘备豪爽道。
糜竺心中一喜,但多年的修养,他还是推托道:“玄德美意,君子不夺人所好,能尝到如此美酒,已是足矣。”
“糜兄有所不知,此酒乃是家兄所酿,看你二人颇为投缘,兄长美酒,糜兄佳肴,相得益彰啊,不痛饮一番怎行?”
刘备连忙说道:“是极,子仲,你我二人可投缘?”
“虽是初见,却仿若多年未见之友人,玄德,此酒是你所酿?”
作为一个商人,很自然的就抓到了刘德然话中的重点。
上套了,刘备心中兴奋,说道:“不瞒子仲,此酒却是备所酿,此次亦是来寻求糜家合作,不想碰到子仲,引为知己,正不知如何开口。”
“在商言商,不知玄德欲如何合作?”
“将此酿酒之法交于子仲,糜家酿酒,所得利润,备占一成如何?”
“这便是玄德所说的技术入股?一成岂不亏待了玄德?”
“一成足够!”
拿一成利润,刘备已经是赚翻了,毕竟他只出技术,其他都不用管。
“玄德不怕我拿到此法,翻脸不认?”
这年头,可没有专利一说,不过,刘备对糜竺很信任。
“哈哈哈,子仲翩翩君子,定不会负我!”
“哈哈哈,世人虽道我为君子,但如此信我者,唯玄德也!”
虽然只和糜竺相识片刻,但刘备却感觉两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聊的投机,又如逢知己,二人推杯换盏,在刘德然的作陪下,刘备又一次喝醉了。
每次喝醉,刘备不是作诗,就是唱歌,今天,他又开始大展歌喉了。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
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
一首笑看风云唱完,雅间早已无人。
糜竺:“德然,你家兄长……”
刘德然:“糜兄不必惊讶,家兄向来如此!”
糜贞:“这人唱歌,恐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