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牵招针锋相对,刘备连忙打圆场。
“翼德不可无礼,子经与我刎颈之交,也是为我着想,何必动怒?”
听得刘备替牵招说话,张飞将头偏过一边,生闷气去了。
倒是牵招有些尴尬,想不到刘备如此厚道,为他辩解。
“玄德,某……”
“子经不必多言,你之好意,本人心领。所谓富贵险中求,此职又何尝不是备崛起之路?况且,此时言死,为之尚早!”
刘备阻止牵招继续说下去,他发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好一个富贵险中求,愿闻其祥”
“洛阳县尉俸禄几何?”
“四百石”
“诏书上可是标明了,是一千石,且备乃是总县尉,统领四尉,洛阳令也归尚书台领,这其中,定有深意…”
那份诏书,几人研究了半天,也没人能猜透,刘备这样说,也只是一种猜测。
深意,他知道个屁……他现在已经准备向卢植求助了。
“如此说来,恐怕另有玄机,既如此,招便将性命交付于你,省得某人说我胆小之辈。”
张飞:哼,不理你!
又得一员大将,刘备高兴道:“哈哈哈,患难之际,方见情义,今日诸位如此待我,来日定会如此报之”
正好甄诚带酒肉来了,听到刘备的话,笑道:“众位皆是英雄豪杰,美酒佳肴已至,还请畅快痛饮!”
于是众人开始喝酒吃肉,直到黄昏,众人皆是醉倒,甄诚又叫来仆役,将刘备等人送到房间。
“将他交给我吧”招喜挥手让仆役退下,自己扶住刘备。
甄诚一直都在奇怪这个英俊的少年是何人物,酒宴间没了踪影,现在却突然出来,听到是女声,才恍然大悟。
果然还是年轻人会玩啊!
刘备此时已经八九分醉了,头脑清醒,但肢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紧紧的挂在招喜的肩膀上,闻到一股清香,顿时寻香而去…
ua!
啪!
招喜脸色绯红,看着被自己扇晕在地的刘备,银牙暗咬,掏出匕首,一把刺了下去……
然后拖着刘备,往房中而去,留下一只断成两截的蜈蚣尸体…
把他重重的摔在床上,然后出门往府邸之外走去,她要回军营拿行礼。
黄昏时分,路上行人皆形色匆匆,唯有她不慌不忙…
“宁儿!”
突然,一声轻微的呼唤传来,招喜娇躯一震,偏头一看,只见张梁头戴草笠,站在一个巷子口。
四下一顾,发现没人注意,立刻跟随张梁隐入一间民房…
“叔父,你怎么来洛阳了,你不要命了?”招喜急切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宁儿,你怎么跟刘备搅和到一起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原来,张梁从广宗一路跟到了洛阳,他发现张宁一路上有多次机会可以逃跑,却始终没有行动,到了洛阳,机会更多,却还是不见张宁离开。
张梁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这次来,是为了带走张宁,他的话也是试探而已。
张宁一听张梁要刺杀刘备,连忙说道:“不要!”
张梁那个气啊,刘备何人那?黄巾的生死仇敌,自己的侄女儿还阻止自己杀他!
“为何?你,莫不是刘备?禽兽啊,刘备,我与你不共戴天!”
张梁想歪了,张宁急忙解释:“不是那样,叔父多虑了,是这样……”
张宁一五一十的将她这些天的经历说了出来,张梁听完后,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之人?可恨他不能为黄巾所用!宁儿,刘备虽好,但与我等并非同路,应趁早离开为妙…”
张宁内心复杂,觉得张梁说得有理,于是便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宜赶路,明日再出城,叔父先在此等候,侄女明日再来与你汇合”
“你还要回去?”
“天书尚在军营,必须取来…”
张梁半信半疑,也没有强行阻止,于是张宁便出门往军营而去,不一会儿就将拿了行礼,带上阿宝往新的府邸而去,她想最后再去看看刘备…
……
刘备睡了一会儿,酒意消了不少,感觉口渴,起床找水喝,喝水之时,才感觉脸上隐隐作痛。
正好看到张宁带着阿宝,背着包袱回来了。
“招喜,你快来看看,我的脸怎么了,怎么有点疼呢?”
闻言,张宁的脸色怪异无比,刘备又说道:“可千万不要毁了我的盛世容颜啊!对了,招喜,这里只有你我俩人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呗?”
张宁心中一紧,问道:“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