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革勇似乎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一条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反踢过来。
“砰!”
大猩猩的拳头还没挨到杨革勇的脑袋,自己的脑门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大猩猩虽然体格魁梧,但杨革勇这一下力量够足,他偌大的身子竟然被踢得凌空飞起,落到了下水道跟前。
大猩猩遭受如此重击,哪里还爬的起来?趴在下水道口,跟死狗一样发出哀鸣。
全他妈傻了,一个屋子的人看杨革勇的眼神立马惊为天人。
在人类的各种情绪当中,“怕”永远是最震慑人的有效手段。
杨革勇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们,直接躺下就睡了。
因为他想不出来破解之法,想的脑袋疼,只好睡觉,不管那么多了,留给叶雨泽处理吧。
接到电话的叶雨泽自然心急如焚,杨革勇要是出事,他咋可能坐视不管?就是让自己去替他,他都会干。
只是那个地方自己还真没啥关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魏玉祥很快就来了电话,告诉他事情目前的状况。
杨革勇打的七个人当中,三个重伤,其中措姆的前夫最重,一刀正好捅伤了肺部,目前还在急救,能不能活,最终还是未知数。
魏玉祥虽然和博卡拉市长关系很好,但是,这个国家司法独立,市长根本没办法影响到法官的态度,所以,事情非常棘手。
想了很久,叶雨泽决定动用律师团,不但自己公司的,还有两个米国最著名的大律师。
召集到一起,详细的讨论了整个案子之后,决定以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抛家弃子为突破口。
措姆的前夫走的时候,大女儿才刚刚一岁多,小女儿还在襁褓里。
关键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十年。而且这十年期间,不但没有尽到抚养女儿的责任,甚至都没有跟措姆有过丝毫的联系。
这一点,无论是西方的法律,还是国内的法律,都肯定不会倾向男方。
甚至于,他们都没有领结婚证,结婚的时候,只是在庙里举行了仪式。
不过各国有各国的实际情况,放在别处,他们这都不算结婚,但是在这里,人家一样的具备法律效应。
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商讨之后,律师团出发了,直飞博卡拉。
放风的时候,杨革勇看见了陈天骄脸上的伤。这肯定是在号子里面挨打了。
杨革勇看向他,丝毫没有顾忌旁边的看守。
“谁打的你?”
陈天骄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是被打怕了,从昨天一进屋,十来个人就对他进行了各种凌辱。
他本来战力就是个渣,何况面对这么多人?
看到他不敢说话,杨革勇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小胡子目光蔑视的和他对视,一副我打的,你咬我啊的表情。
杨革勇大步走了过去,身后是自己号子里面的人。
杨革勇有些奇怪,这些人跟来干嘛?昨天打完大猩猩之后,就根本没搭理过他们。
不过他根本不在意,心中窝着火呢。大不了一起打。
看见他过来,小胡子周围很快聚拢了十来个人,脸上都带着戏谑的表情,看杨革勇的目光就跟看傻子一样。
杨革勇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加快步伐,在小胡子打算张嘴说话的一刹那,一个鞭腿已经狠狠地抽了过去!
“碰!”
小胡子如一截木桩一般,被狠狠砸到了地上,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大猩猩一声怒吼,杨革勇抬腿正要踢过去,却发现情况不对,原来大猩猩领着号子里的人,冲向陈天骄号子里的其它人。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那群人很快就被大猩猩他们团灭。一个个惨不忍睹。
陈天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半天一夜受得屈辱早就让他恨得牙齿都咬碎了,奈何打不过。
如今有了机会,不动手的那是孙子!
陈天骄对着小胡子的脸上就是一顿猛踹,过了瘾才换人挨个打过去。
杨革勇本来担心看守会干预,没想到本来面对他们的看守们却一个个转过身去,权当没看到。
杨革勇正在纳闷,大猩猩却对他呲牙一笑,神情极为谄媚。
杨革勇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大猩猩跟看守们的关系不一般。
挨了打的小胡子跟同伴们大声求饶,发誓再也不敢了。
大猩猩看向杨革勇,杨革勇叹了口气,最终放过了他们,但是他有些不放心陈天骄。
大猩猩拍拍胸口,跟杨革勇保证不用担心,这事儿他解决。
放风的时间并不长,一小时之后,全部人犯就都返回号子,因为刚才的表现,杨革勇对大猩猩他们也就没有了敌意。
交谈之后杨革勇才知道,这个大猩猩竟然是雇佣兵,只是因为离家几年,回来之后才知道,妹妹被人强女干,父亲被人打折了腿,对方势大,竟然还逍遥法外。
大猩猩冲天一怒,就干掉了对方的全部男丁。然后被抓了起来。
万幸的是尼泊尔没有死刑,不然他早就完蛋了。不过虽然没有死刑,他这辈子也是别想出去了。
所以,他在里面才会谁也不怕,就连看守也不会随便招惹他,反正他又出不去,惹急了再干死一个咋整?
听完他的遭遇,杨革勇也不由得佩服这小子有种,是个爷们。两个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当知道杨革勇在非洲有自己的佣兵队伍之后,大猩猩和号子里的人眼神全都亮了。
入夜,大猩猩推醒正在沉睡的杨革勇,掀开自己身下的垫子。然后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杨革勇吃惊的看着他,大猩猩微微一笑,俯身钻了进去。
杨革勇跟在后面,捂着鼻子,这里面太太他妈臭了!
原来,大猩猩他们挖了个小洞,直接跟下水道联通了,因为这个地区的雨水一直很大,所以下水道修的都很宽敞,猫着腰都可以在里面跑。
只是此刻小腿深的污水里面啥都有,那味道都快让杨革勇昏厥了。
看看身后,号子里的人都跟来了,杨革勇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蓄谋已久,自己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如果自己晚来两天,估计他们早就没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粗大的铁栅栏横在前面,而外面就是城市的下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