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刘若水,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妹妹走了。
而周文送走他们之后,又马不停蹄驱车前往建国大饭店,去看望已经一年未见的另一个兄长。
四十几分钟后,在建国大饭店三楼的一个套房内,看着端来红酒的侍者退出房门,钱长官这才拉着周文坐在沙发上,上下仔细端详一下,竖起大拇指对周文说道:“兄弟在上海干得漂亮,为咱们中国人大涨了志气。你恐怕还不知道,淞沪抗战期间,欧洲各国的报纸都大肆报导了我军在蕴藻浜和庙行之战的胜利,他们有些军事专家还为此在报纸上争论不休。”
“有的说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要重新进行评估,有的说中国的军事改制取得了成效,一部分军队的装备和战力已经与日军持平,甚至有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中国军队创造的战绩,他们猜想是苏联人派出了精锐部队参战的结果。”
“你说好不好笑,这些洋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啊!”
钱长官边说边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兄弟俩人端起酒杯轻轻一碰,相视一笑,同时一口饮尽。
钱长官继续说道:“我刚到欧洲就看到了蕴藻浜大捷的报导,我就知道是兄弟你的杰作,在目前国内,要说有哪支部队对上日军同等兵力还能战而胜之的,也只有兄弟你一手训练的部队了,在中原大战之时就初见端倪,现在则已经是一飞冲天。”
说到这里,钱长官话语一转,埋怨道:“但是,孤身去炸出云号这事儿,却是兄弟你的不是,太过冒险,也太过不负责任。”
周文诚恳说道:“兄长教训的是,小弟已经谨记了。”
钱长官很欣喜这个兄弟的态度,取得这么大的功绩,也没有丝毫居功自傲的心态,更没有年轻人春风得意的自大和轻狂。
他笑着拍拍周文的肩头道:“我一回到南京,老张就都对我说了,据说当时就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他为人最是刚直不阿,有些话由他说出来,比我这个当大哥的管用。”
周文心中一热,想起关爱自己又一心为国的张长官,又看着眼前钱长官亲切的笑容,心中对这几个如兄如友的长官的关怀大为感动,正要发表几句肺腑感言,钱长官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挥手说道:“咱们兄弟之间,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只问你,你小子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把人家刘家的千金宝贝给弄上手了?”
周文被钱长官这一句话锋陡变的问话给问住了,怎么刚才还是国家大事,现在就突然问道自己私事上了?而且还什么弄上手了,这也太粗俗了好不好?
当下没好气说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我和若兰那是纯真的爱情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