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在养鬼。”
听着张雷有些颤抖的声音，苏远但是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这件事听着却是让人害怕，不过放在张雷的身上说出这句话，反倒是让人觉得稍微有点意思。
毕竟他的表情那么僵硬，偏偏又还要说出这种震惊的话语，看上去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的胆子真大，难道就不怕养鬼为祸？被反噬吗？”
看着那吃完了厉鬼后又藏进了苏远影子里的俊雄，张雷惊惧之余，也对苏远越发的感到恐惧了。
饿死鬼的成长性在经过了大昌市的灵异事件之后，估计没有多少人会不知道，但是从这饿死鬼如今的表现上来看，天知道苏远究竟抓了多少只鬼饲养它？
问题是……这样一只恐怖的鬼，真的是人可以驾驭的吗？
苏远并不在意张雷的震惊，他驾驭了饿死鬼的事情在某些人眼中并不是秘密，包括总部也好，或许早就已经知道。
只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提及，或许是在顾及他的态度？
也就只有张雷这种要人脉没人脉，要资源没资源的草根驭鬼者才会被蒙在鼓里，一切的消息来源渠道全靠总部。
“只要我不死，就不存在有反噬的问题，要是我死了，那又哪里管的了这么多。”
“而且现在这个世界，灵异事件频发，哪个事件不死人？你认为饿死鬼就是最可怕的？我告诉你，并不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任何一件灵异事件失控造成的危害都可能超过饿死鬼事件。”
“你也是驭鬼者，也驾驭了厉鬼，应该明白驭鬼者到底是什么，说穿了，就是利用鬼的力量对付鬼，你觉得饿死鬼危险，这恰恰是我追求的，这东西对活人危险，对鬼同样危险，这就是我驾驭她的原因。”
“我们这类人，本就徘徊在生与死之间，死中求活，向死而生，如果做什么都要考虑这危险，顾虑那危险，早就该死透了。”
张雷嘴唇动了动，思考了一下，发现无法反驳苏远的话。
他说的是对的。现在哪个驭鬼者不是控制着厉鬼去对付其他的鬼？
包括自己也好，不也同样如此吗，这样一来，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
只是饿死鬼事件影响太大了，若是公然传播出去，恐怕会引起喧哗，到时候引出了太大的动静，恐怕总部会做出反应。
张雷并不知晓，实际上很多时候，苏远和总部自己达成了默不成文的规定，他的很多行为总部其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见被默许了。
这便是实力带来的话语权。
苏远看到他不吭声，然后道：“想来你应该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被张雷看到了无所谓，但是并不意味着苏远会让他大嘴巴随意乱说出去，还警告的还是要警告的。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听他这么一说，苏远这才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好，那么收尾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似乎是因为源头的厉鬼已经被解决了的原因，失去了灵异力量的维持，积水里骤然浮现出了大量的尸体。
此刻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恶臭，腐烂的味道，不足半米高的浑浊积水上漂浮着一具具泡的发白的尸体，有些尸体更是高度腐烂了，皮肉都被泡的松散，裂开，尸体高度浮肿，已经彻底的不成人形了，只有通过那一具具尸体上的头发长短，还有衣着勉强才能分辨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