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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鸽子?宋版的百官行述?”
那个襄阳王何其大胆,一个藩王,这是为造反做准备吗?
有邬泽是襄阳王府世袭将官出身,比其他半路投靠襄阳王的江湖人士,自然多了很多忠心,自然也是襄阳王赵珏的很多机密的收藏者。
那些的杂事记忆中,就有那些秘语账本的读取方法。
记忆和账本结合,就可看出襄阳王给他的任务,是负责湖北道东南几个府衙的鹞子、鸽子的渗透、情报收集工作。
所谓的鹞子,是太祖一脉自知道太宗一脉,不愿遵守金匮之盟,把皇位传过来后。
不甘心者,尤其太祖嫡系一脉的襄阳王府自小选拔的“死士”多为男性,围绕着湖北道各府县,占据重要岗位,尤其是执法权力部门,以待天时!
谢玉也没想到那个浓眉大眼,还有憨厚气,脾气不错的壮班的章捕头居然是襄阳王府的鹞子。
再有就是鸽子了,自古以来枕头风的威力就不用说了,襄阳王官有“专人”,在民间寻找、和人贩子合作买卖、甚至抢掠,有潜力的女童。
教、洗脑、培养、控制,然后也是安排到和府县豪贵官长那边多为妾,平常多以收集情报为主,关键时刻吹枕头风。
豪门自古就有不少腌污事,比如打死偷埋了,谁和谁。
这种情报收集多了,汇总到襄阳王府手里,自然成了可以威胁的“把柄”,襄阳王府真若造反,这些都是可以“裹挟”的对象,尤其是其中重点记述官员“家事”,真是宋版的“百官行述”了。
想到这里,谢玉也生出不少担心,万一这个襄阳王真造反,祸及湖北道这几省,那麻就大了。
若是以后有机会,还是干掉这个“襄阳王”把跟给除了,就好。
这里可是平行世界,又不是正史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
有些郁闷的谢玉,只得重回一趟城外破寺庙,先确认无人埋伏时,发现那个邬泽的尸体不见了,估计是那三个开封府的王官给带走的。
正和谢玉心意,把那些账本原样放回,当然那些交子就算了,谢玉都给换成钱了。
然后,谢玉再装着逛街逛太久,忘记时间的回到府衙差房。
一夜无话,第二日谢玉和同僚们一起带着府衙的回执,返回涂口县交差!
回到涂口县,三五日后,偶尔注意到和往常一样的章捕头。
也确实,以古代消息联络渠道和时间,也不会在那个醉金刚倪二被县衙差捕获后,章捕头才意识到他是“自己人”。
只是当时倪二已经被判流刑了,章捕头只能在枷锁上做些手脚,好让醉金刚逃命。
本来那日章捕头要去接应的,只是到了捕头身份,那日县尊有差事指定他去做,他一时走不开,只能为倪二祈祷一下。
结果这个倪二如此不争气,王府那边也没消息过来,想来也不是襄阳王府的重要门客。
以章捕头身份,出手一次还可,太多也怕暴露,毕竟鹞子的主要工作和鸽子一样是隐藏,要启用也是再关键时刻,也就没再管倪二。
等待中,算到了县尊妾室,到了去城外寺庙固定上香还愿的日子。
谢玉去请了假,他这样的小捕快,又是本县坐地户,还是有些面子的。
请好假后,谢玉简单做了一翻伪装,也到了那个寺庙。
留下和邬泽类似的暗记后,没多久这县尊妾室果然出现那一空禅房中。
看到谢玉背影,试探性道:“见过上使,不知。”
谢玉直接道:“聂冬香、女、年二十有七。”
这是账本上秘语记下的内容,非襄阳王府机密收藏者,读不到的。
能直接说出这个,而且还是县尊妾室的本命,这个可比那个“假使”倪二可信多了。
县尊妾室信了八分后,立刻下跪:“暗蝶聂冬香,见过上使,不知上使。”
谢玉:“我来自然也有那倪二的事!”
聂冬香:“那不知如何处置。”
谢玉:“那倪二,确实是王府的门客,只是犯了王府忌讳,本是要开革出去的。”
“既然,如今涂口县已经做判罚,就按此处理就是了。”
聂冬香:“上使,若是开封府的差官来,那。”
谢玉:“安心,那倪二是到不了开封府的,目前王府还在潜藏阶段,不适宜直接和开封府起冲突,你可明白!”
聂冬香赶紧道:“小女明白,只是。”
谢玉:“你切转过身去”
聂冬香听话的转身,谢玉细打量了下,果然是襄阳王挑选出的。
如此!
聂冬香说:“上使,莫要介怀,只是是怕影响上使差事。”
谢玉点头:“你不错,倒是个会说话,也懂事的。”
“安心,你体内的蛊毒给你压制了一部分,你真当本使是如此贪花的。”
听到谢玉这样说,聂冬香反应过来,运用秘法确实感知到那个威胁她性,蛊毒,果然又静了下了。
自然有喜意,顿时以为自己是“误会”谢玉了,刚想表达谢意!
就听到谢玉说:“莫要要转身,你若是看到我的脸,谁也保不住你!”
听到这话,聂冬香:“是奴失态了,上使莫怪!”
谢玉叹口气:“明白,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其实我不大赞成,以蛊毒逼迫你们行事的,奈何这是王府这几十年传下的规矩。”
聂冬香听到这话,“多谢上使体谅,奴明白的,只是这话。”
谢玉:“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说?”
“没事,我是王爷新立的暗使,直属王爷管辖,这话我在王爷面前也说过的,王爷也没说什么,只是为了王府大业,不得不该有的牺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