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漾拗不过小丫头,只能依着她。
但他也舍不得她藏在粮草车里,于是给她个贴身亲卫的职位,还要求她必须在自己视线之内,不准离开一刻。
“那要是如厕呢?”花沅樱唇勾起微末弧度,轻声问道。
冀漾薄唇轻启,道“憋着!”
“那可不行,沅儿憋坏了不要紧,可是哥哥心疼,这就绝对没法忍了!”
花沅抬手抓住他的袍袖,身子靠得他极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冀漾:“……”他觉得自己被她给吃定了!
因为冀漾一只是同祝茂在探讨对敌战略,为了方便二人便住在一个帐子里的,可有了这个贴身亲卫,他就不能同外男住在一起了。
干脆借着她的马车将就了一宿。
她将人拉进小被窝,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望着天上的圆月,渐渐有了睡意。
翌日,天明。
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辽东连失了两城,建州、海西女真又入连山关、通远堡、开原、抚顺抢掠。
自去岁起,敌我两军就在胶着,小打小闹了几回,都没有掀起大的浪花,似乎双方都在试图消磨彼此的军需,以及军心。
这个胶着的形势就在林皇后仲弟安仁伯,林耀投敌后发生了变化。
林耀不仅对宁夏熟悉,对整个辽东都门清,他投敌女真,就如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般,眀军被撕开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