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去找父亲理论,母亲尸骨未寒,他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之前的恩爱都是假的?
可是父亲对她,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耐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嫌弃,忍不住的嫌弃。
这是刘秀儿第一次感觉到心凉。
那时刘秀儿才十岁,祖母见她可怜,养在了身边。
刘侍郎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并没有为难过刘秀儿,她也因此又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祖母为她打算,想着等她到了适婚年龄,就张罗着把她嫁入麒王府,这样她也能过的好了。
可是,在她十五岁那年,祖母也病了,不到两个月,也去世了。
等没了祖母以后,刘秀儿在刘家过的就一天不如一天。
后母带来的孩子成日欺负她,父亲并不管,只担心那几个孩子过的好不好。
日子久了,她的院子里连一个照顾她的丫头也没了,连洗衣煮饭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做。
美其名曰是院子,实则,只是一个跟丫鬟住的地方差不多的屋子,在刘家最角落的地方。
平常她们就只是给她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刘秀儿想着去麒王府找楚宇麒,但是每次都被家丁拦住,不让她出门。
继母还给她找了一门亲事,是给城西李员外做继室,李员外已经四十多岁了。
刘秀儿走投无路,听说了今日的花宴会有两个姐姐来,她就偷了婢女的衣裳换上,偷偷的跟着她们来了。
刘秀儿苦笑:“所以臣女这才得以见到太子妃娘娘。”
唐玉婉心里默默为她们家的宅斗叹息着。
她母亲和祖母恐怕都不是一般的病故。
“你就在这儿跟着我吧,至于婚书的事情,你自己去告诉太子。”唐玉婉不想做决定,把事情给楚宇麒处理最妥当。
刘秀儿听了以后,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唐玉婉:“真的吗?”
她很高兴,只要有机会就行,这样就能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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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楚宇麒和燕润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陌离也时不时的跟他们说几句。
相处久了,大家看彼此都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皇上对着身旁的德福公公道:“他们难道不知道花宴是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吗?都溜走了是什么意思?”
德福公公扶额,这话他怎么接。
想了想,他还是道:“奴才不知。”
皇上冷哼,“你这个老狐狸,每次朕问你话,你都不知。”
不过他们说笑着,又看着女眷的方向,皇上以为他们是在讨论哪个女子合适。
这样想着,也没有了刚刚的不爽。
楚宇文冷眼看着他们,心里的愤怒都已经快溢出胸口了。
楚宇晟则依旧淡淡的模样。
“你不着急?”萧蕊坐在他身旁,斜肆的看着另一个方向。
“着急?”楚宇晟勾起嘴角,“我需要着急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他确实不着急,不就是立了太子吗?还没做皇帝,就算做了皇帝,也能把他拉下马。
萧蕊有些佩服他的淡定,相比于一旁表现的很生气的楚宇文,他确实是个做大事的人。
“今晚城郊……”萧蕊小声道,只这几个字,楚宇晟就听懂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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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知己里面。
清羽关上了房门,也习惯性的关上了窗户。
曾经给辰逸留着的窗,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