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婉并没有出面,而是让掌柜的上公堂,她萍儿站在隐秘的角落。
案子现目前看来,怎么都是她们的错,没有直接的证据就解释不清,只有等派出去的人回来……
公堂上。
府尹大手一挥,“人证物证俱在,得闲楼谋害性命,查封。来啊,将李泉(掌柜)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李泉一直叫着冤枉,但是没人理会,围观的人还唾弃的扔出了臭鸡蛋烂菜叶。
府尹也并不管,转身松了一口气似的,提步就要离开。
眼看着掌柜的就要被拉下去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没办法了,只有自己出面拖上一阵子。
“慢着!”一道声音传来。
府尹转身,很不耐烦道:“何人喧哗?此案已定,有事击鼓鸣冤,找师爷写好状纸,再……”
“在下荣臻,有证据呈上。还请大人继续审理此案。”荣臻走上前,自身带的气势让府尹心里有些发怵。
碍于面子,还是镇定的道:“我便看看你的证据如何!”
唐玉婉看着来的人,有些疑惑,这并不是自己派出去的人。
荣臻一边将证据递给衙差,一边说到:“陈山在得闲楼中毒不假,但是毒并不来自得闲楼。”
众人哗然,他又接着道:“陈山的媳妇王恩,早在几年前就带着女儿跟人跑了,六天前突然又带着女儿回来,说是要跟陈山好好过日子。”
府尹拧眉,“那,这有什么关联?”
荣臻笑笑,“问题就来了,陈山是众人所知的赌徒,输的倾家荡产,身无分文,但是自从王恩回来了,买了新的宅子,又衣着华丽,还能到得闲楼消费,显然是突然有了一大笔钱。而这钱……”
“大人,这人一定是得闲楼买通的人,想为这黑心得酒家洗脱罪名,大人明鉴啊……”王恩突然开口,接着又开始哭诉。
荣臻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王恩收了九州酒家一万两白银,约定好让陈山在得闲楼中毒,此事成了以后,还有另外的一万两……”
“物证在大人手上,还有人证,大人请传上来,一问便知…”
唐玉婉见事情明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原来王恩做了九州酒家掌柜的情妇,而九州酒家见得闲楼势头好,每日客满,而他们一日比一日的生意惨淡,就起了这样的心思。
“树大招风啊!”
唐玉婉感叹一句。
走出府衙,派出去的人才急冲冲的回来,“主子,证据到了……”
“不必了,已经结案了。”
“结案了?”
萍儿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那人又突然开口:“对了主子,我去查的时候,遇到另一拨人,也是在查这件事,这是我捡到的,想必是他们落下的。”
唐玉婉接过玉佩,上面只有一个墨字,“难道是墨阁出手?但是为什么帮我呢?”
回到得闲楼,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话刚说出来,唐玉婉突然明白了,“荣臻是你派去的?”
“聪明!”男人笑着走到她旁边,“我又帮了你一次,不打算谢谢我?”
果然,若是墨阁的人,那他经常夜探麒王府,就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