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语气笑了，“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殷曼清：“你别以为阿娆不跟你计较，你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了。”
顾初语这才听明白，这是温娆的朋友，难怪阴阳怪气的。
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她要是真有憋屈，让她到我跟前来说。犯不着躲在背地里算计，有些人，她要是有本事抢，也可以为所欲为。”
吴菲菲和殷曼清都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你这是狗仗人势上瘾？”
她就在霍北擎耳边说两句，现在就弄的温娆四处奔走求生，人家都让步到那份上了，她这还不依不饶了？
顾初语不紧不慢在唇上比了个嘘的姿势，“别说话。”
殷曼清下意识瞪着她，还真就不说话了。
顾初语慢慢勾起唇角，说：“不错，能听懂，刚才我还怕你咬人。”
殷曼清不懂，吴菲菲却是听懂了，脸色不好看，背后扯了殷曼清一把，“别说了，拍卖会开始了。”
果然，舞台上传来调整话筒的声音。
殷曼清果然不说话了，但很快又转头低声问吴菲菲，“她什么意思？”
吴菲菲：“你骂她狗，却能听懂人家的话，你是什么？”
殷曼清：“……”
吴菲菲又说：“人家还骂你会咬人的狗不叫。”
殷曼清憋了半天，才说：“真豁得出去！”
吴菲菲心说，何止豁的出去，人家还一个脏字儿没露，被有心人听见追究起来，只有你明着骂人狗了。
到时候可都是你的锅。
跟殷曼清这种被骂都慢半拍的住，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直接岔开了话题，“拍卖场上见真章吧。”
一句话，重新让殷曼清振作精神。
她就不信了，顾初语钱也能比她俩多。
拍卖会第一件展品，是一套唐朝的珐琅彩，主持人正在介绍，到了举牌时间，顾初语手机震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霍北擎的信息，“帮我给老太太挑几件礼物，下个月她生日。”
顾初语倒把这茬忘了，表情瞬间慎重起来，回：“挑不好怎么办？”
霍北擎说：“那就挑贵的。”
顾初语回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霍北擎又说：“你自己也挑一件。”还怕她会多想，他又跟了一句，“我要出去一趟，先给你赔礼，怕你不高兴。”
顾初语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不高兴。”
霍北擎发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过来，“你要是自己不选，我只能把展会上的都买下来。”
别说，他还真能干这种事。
顾初语不是高调的人，现在这样不遮掩，已经是她最大限度，连忙道：“我挑就是了。”
“乖。”霍北擎一边回信息，一边笑，跟来时的黑脸完全不成正比，傅明舟之前被方君仪支使出来，带孩子跟叶妄一个远房表姐家带来一个小孩玩，没在包厢里，只知道顾初语来了，却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道：“嘚瑟什么？”
霍北擎一本正经，“老婆听话，叫干什么干什么。”
傅明舟差点笑出声，“你说的是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