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棕訸被册封太子,前来道贺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官员踏破门槛,可平时和他相熟的兄弟姐妹们却都不上门了。看到棕訸也是敷衍几句就走。
棕訸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棕訸多次跪请陛下收回成命,改立贤良之人为太子,可陛下却像是那什么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想当太子的,削尖了脑袋也当不上,不想当的非得逼着当?也不知道这皇上是哪根筋搭错了。
一个粉色衣服小姑娘跳过来,蹲在棕訸面前:“棕訸哥哥,陛下走远了,快起来吧。”
棕訸道:“抱歉,茗妹妹,又失败了。”
这眼睛大大的小孩儿,拽了下棕訸的手臂,把他搀扶起来:“跪麻了吧。罚跪的滋味我受过,可真不好受!”
她又给棕訸拍拍膝盖。
“茗妹妹,看来父皇是铁了心了。”
“对啊,命苦啊……我!”夕茗指着自己。这姑娘明眸皓齿,五官端正,长得极其有福相,言谈举止带着说不出的灵气和俏皮可爱。
“我不想当太子妃。”
棕訸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不起,连累你了!”
棕訸抱抱夕茗,夕茗轻轻拍拍棕訸的后背。
他俩是指腹为婚,夕茗对于将来要嫁给棕訸这件事一点意见都没有,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
棕訸这人知根知底,又斯文又教养不俗。
还不朝三暮四,年芳19,府上连个侍妾都没有,看到个女子就自动保持距离,夕茗对他是死心塌地,可就是“太子妃”这个头衔实在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