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家伙,那帮混蛋家伙!’
当被封印起的回忆开始泛滥,香磷眼中的情感也近乎被愤恨所取缔。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们!’
‘外乡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手中的苦无重新攥紧,纤弱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被‘恶魔’所蛊惑的小羊羔不断压低着身形,锋锐的忍具更是直抵那人的心脏位置。
可就离剥夺对方生命只差一线之隔的时候,女孩儿却又停下了。
对方那绝望苍白的面孔,以及不断咳血的痛苦模样都冲击着她的神经。
说到底,躺在地上的这个家伙,也算是自己曾经的同伴。
倘若她也随意地剥夺了对方的生命,那岂不是与那帮混蛋一模一样了?
时间在此刻定格。
一侧的‘恶魔’罕见的没有催促。
没有了蛊惑的力量,香磷反而变得踌躇不决了。
这样的世界,真的好累。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仍旧剩下一口余力的草隐村下忍,一改痛苦的神情,满目都是狰狞的模样,一只被其藏长袖中的手里剑展露锋芒,并狠狠地朝着女孩袭去!
“一起去死吧!可恶的外乡人!”
他的声音不算大,甚至有些含糊不清,可香磷还是听清了其中字句。
‘外乡人。’
那三个字是那么刺耳。
同时也令之忘却躲闪,而且,在及近的距离下根本就无处可躲了吧。
唯一能做的,就是慌乱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样也好,母亲大人,您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等等我,香磷来了。’
只是,过了良久,想象中痛感都未曾降临。
相反,取而代之地确实那熟悉到极致的魔音:
“哟,我又救了你一次,现在,你彻底属于我了。”
闻言,香磷慌乱地睁开眼睛,只见那人正缓缓收回左臂,一点一点鲜红的印记从上滑落。同时,那妄图拉自己陪葬的家伙,已然被一柄横刀所洞穿。
‘嘶。’
拔出手里剑的时候,莫语还是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没想到这臭小子临死还能做出如此反扑,果然,还是要注意补刀啊,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保护我。”
注视着一脸惨兮兮模样的‘小恶魔’,香磷喃喃出声,目光里尽是茫然。从母亲大人离去之后,就再没有人庇佑过自己。
这种被守候着的温暖,她早就忘却了是什么滋味,又该拿什么样的情感去面对。
明明,其刚刚才忤逆了对方的命令!
“因为,我说过,从那时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命自然也是我的。”
“只有我能让你死,现在,懂了没。”
看着一边的小丫头,莫语脱口回答。
同时也从忍包中取出了一卷纱布,幸好,这手里剑没有淬毒,否则自己真就玩过头了。
可是,就在其准备简单包扎一下的时候,一只粉嫩的小藕臂突兀伸到了他的跟前,就算是在天光黯淡的环境下,也能够感受到它的稚嫩。
“咬一下,咬一下就没事了。”
将臂膀递过的女孩儿轻声说道。
虽然香磷也对那句‘自己的小命被臭恶魔所掌管很是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救了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