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穿云低声回了一句什么,郎中一时听不清楚,就听着石娘高声说道:“穿云,你且等着,奴婢这就给你拿去。”
石娘话音刚落,就甩开帘子,从穿云房中走了出来。她一出门碰见院中站着的提着散墨的郎中,于是登时飞扑到郎中身前,薅着郎中的胳膊看了半天,又去拽郎中的腿,口中关切道:“郎中你方才出去没有瞧见什么人吧?没出什么事儿吧?”
“石娘,你这是做什么?”郎中举着手中的散墨,口中惊奇道。
石娘看了看四周,又凑到郎中眼前,压低了声音,口中低声道:“郎中你不知道,家里头出事了。方才穿云顶着一脑门的包回来了,看那样子,估摸是被人暴揍了一顿,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了。你说他还是有些身手的,竟然还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郎中你且小心一些。”
“穿云被人暴揍了一顿?”郎中的声音有些欢愉。
“啧啧啧郎中你是没有瞧见穿云那满头包的样子,也是可怜巴巴的。唉,也不知道他是犯到什么人手上了,那人竟是下了如此狠手,竟把他打成了这副模样。”石娘啧啧叹道。
“许是他先惹了旁人,也未可知。”郎中平静道。
“既然是下了这么重的手,那估摸着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不然也对不起这一脑门的包。郎中你是没有瞧见穿云的模样,好好的武林人士,如今成了一头包的大头虾,看起来真是可怜。郎中你说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不过是无论是谁下的手,咱们还是小心一些才是。”石娘忍不住叹息道。
“许是天道好轮回。”郎中的声音当中透着些许高兴。
“郎中?你这是怎么了?”石娘看着莫名高兴的郎中,不由有些奇怪。
“我瞧瞧穿云去。”郎中提着散墨,并没有回答石娘的问题,而是径自去了穿云房中。
穿云的当中光线有些幽暗,门窗紧闭,随着郎中推开的房门的动作,这当中照进了一束光亮,屋里就又了光亮。
郎中瞧着穿云低着头坐在案几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肩膀耷拉着,瞧起来无精打采的。
“穿云?”郎中唤道。
“你终于来了”穿云抬头看向郎中。
郎中一眼就看到穿云头上一个摞一个的明晃晃中又透着红的包,“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松魄鸟啄的!”穿云重重叹了口气,口中又问道:“郎中,你为何要骗我?”
“穿云你这话何意?”郎中皱眉道。
“这根本就不是松魄鸟!”穿云从怀中掏出一把羽毛,一把扔在郎中面前,成团的松魄鸟翎羽在空中飘散,缓缓而落,在光亮里绿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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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