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伯爷。”
唐友起身上前,朝忻城伯行礼。
忻城伯进了书房直接走到主位前坐了下来,这才看着唐友问道:“管家说有兵部的人去城外的新军大营传旨?”
“宣旨的是兵部的一个员外郎,旨意上说命祖大弼和吴三桂去淮安府练新军。”唐友嘴里说道。
忻城伯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兵部来传旨,代表着文官要用祖大弼和吴三桂。
可他记得魏国公那边已经答应了他,可没想到祖大弼和吴三桂还是从他手里被文官要走了。
关键人去了淮安府,以后他想要收拾这两个人都变得不容易。
“祖大弼和吴三桂两个人还在城外大营吗?”忻城伯问。
唐友道:“宣旨的钦差一离开,两个人就离开了大营。”
“行了,本伯知道了,你先回去,守好大营,要是这两个人回去了,给本伯我立刻把人扣下。”忻城伯说道。
“是。”
唐友应了一声,离开了忻城伯伯爵府。
人一走,忻城伯脸色沉了下来。
祖大弼和吴三桂的事情,他明明已经和魏国公说了,可最后还是让文官把人给要走了,现在连旨意都下了。
如果魏国公有意阻拦,他不信文官能把人要走,更不可能旨意送到了新军大营,他这个忻城伯都不知道这件事。
朝中每一道旨意都要经过几位辅政大臣的同意才行,就算阻拦不住,魏国公也有能力提前让人把圣旨的事情告知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和他这个忻城伯说,反倒是等到旨意都宣读完了,他这个新军大营的主将才知晓此事。
“老爷,您看是不是和魏国公说一声,说不定能够把人拦下来,不过就是两个从辽东逃回来的人,想来首辅那边不会太过重视。”管家在一旁说道。
“让人准备马,倒要看看魏国公该如何给本伯一个交代。”
忻城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想要去国公府质问魏国公,为何要骗他。
忻城伯伯爵府不缺好马。
而且忻城伯一脉多次担任南京守备一职,比其他几家勋爵更得皇室重视,到了当代忻城伯,更是喜欢骑马带着亲兵家丁出行。
忻城伯来到府门外的时候,马已经准备好,一同出行的还有几名亲兵家丁。
在亲兵的协助下,忻城伯上了马,带着几名亲兵家丁气势汹汹的赶往魏国公府。
作为辅政大臣的魏国公府门前,每天都是车水马龙,十分的热闹。
每天想要求见魏国公的官员更是排成了长队。
忻城伯来到魏国公府的大门外,下了马,缰绳丢给随行的亲兵家丁,大步朝魏国公府门走去。
“见过伯爷。”
门子见到忻城伯,急忙上前行礼问好,同时安排人先一步进去通禀。
“滚开。”忻城伯嘴里骂了一句,伸手扒拉开门子,大步往里面走去。
门子看出忻城伯带着火气,不敢强行阻拦,但还是尽可能的用身体拖延忻城伯行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