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脚下踩着藏锋,凌冽的寒风从他脸颊两侧呼啸而过,不过对于已经是金丹初期的林涯来说,这点温度根本不值一提。
经过几次失败,林涯终于能够自由的操纵御剑飞行,而且训练的地点是在黑石塔,这副丢人的模样没有被别人看到。
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林涯就接到了薛离的情报,不知道他是怎么判定自己的位置的,不过想来他们黑石商会应该有自己一套找人的流程。
根据信中所述内容,两个小丫头的路线,应该是朝着国都的方向去的,林涯不禁皱紧了眉头,国都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即便自己金丹期的实力,也敌不过国家的千军万马。
希望两个小丫头不要出什么危险才好,林涯手中拿着一张路线图,上面完完整整的画着两个小丫头行进的轨迹,也不知道薛离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这路线图画出来的。
“呱呱,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冷,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呱。”
“你想回去的时候,我随时满足你。”
“别别,我开玩笑的呱!”
在林涯的肩膀之上,站着一只小青蛙,一双狡诈的眼神,是他从黑石塔四层拿出来的,他昨天晚上研究黑石塔的时候,一不小心将这家伙放了出来,结果这家伙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了,就让他待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对于这只青蛙,林涯本来是想让他回去的,不过一听说林涯收服了黑石塔,那青蛙说什么也要皮赖脸的跟着他。
“男子汉大丈夫,不做出一番事业来,怎么好意思回家呱?”小青蛙抬着头大叫道。
“我看你是因为在塔里面困了这么多年,修炼速度太慢,走之前又吹了一个大的牛皮,现在不好意思回去才对吧。”林涯斜着眼,语气里面充斥着不屑。
“你放屁!我的实力在家乡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呱,回去的话,大家一定会夹道欢迎,我是担心那些青蛙妹妹的心脏不太好,看到我会当场抽搐过去呱,为了关心他们的身体,我才不回去的呱。”青蛙满嘴跑火车,林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反正也拿这家伙没办法,跟着就跟着吧,好歹也有着筑基巅峰的修为,对敌不行,清清小怪还是可以的。
“站住!”
就在林涯和青蛙聊天的时候,一道尖锐而又充满着恶意的声音传来。
“小青蛙,能拜托你不要用这样的声音说话嘛,听起来恶心透了。”林涯的表情显得有些嫌弃。
那青蛙听到这话,连忙跳了两下,大叫道:“臭小子,你放屁!本大爷的模样美若天仙,怎么可能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自毁形象呱。”
“你们给我站住!”
那声音还没有停,林涯脸色冰冷,自己现在正忙着找徒弟呢,没想到不知道又是哪里跑出来的人,突然阻拦他的去路。
一道浑身红黑色长袍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张阴柔的脸透着苍白,上面还铺盖着些奇怪的水粉,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满头大汗,脚下踩着一块奇怪的盾牌。
“伪娘?!”
林涯的长剑连忙后撤,没有想到,在修真界也有这种东西,看来个人爱好,真是无处不在。
“臭小子,什么是伪娘啊呱?”小青蛙站在肩膀上面,语气之中带着好奇。
“哦,没什么,就是一种传说中的动物,这种动物因为行为怪异,经常不被世俗理解。”林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脸不红心不跳,还好修真的人不懂伪娘,不然刚才他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得罪别人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动物吗,看来是我待在塔里面太久了,以后有机会我也要见见这传说中的伪娘呱。”小青蛙表情兴奋,根本就没有明白林涯说的是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的?”面前那伪娘压着嗓子,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林涯冷着一张脸,身上的气息爆发出来,金丹初期,吓了对方一跳。
“我靠!金丹初期的强者,小子快跑!”那肩膀上面的青蛙大喊大叫,随后反应过来这气息是从林涯身上爆发出来的,不禁昂起了头,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林涯:“……”
他可以把这二货甩下去吗?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不过金丹初期而已,小子,报上你的姓名,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可由不得你撒野。”没想到那伪娘感受到林涯的实力之后,也只是略微的惊讶了一下,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
林涯好奇的感知了一下,发现对面只有筑基巅峰的实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他。
像这种人,要么是背后有一个非常强悍的势力,要么是对于自身的能力十分自信,从他刚才的话来判断,应该是前者。
拿出手中的那张路线图,林涯发现上面有一块细心的标注,原来他现在已经来到了血魔宗的地盘。
这地方他知道,邪教门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修炼一些极其残忍的功法,弥补自身先天上的不足罢了,有很多人因为自身的灵根不好,从而堕入邪道,对于这种人,林涯向来是不耻为伍的,看来眼前的这伪娘,就是其中的一员。
“昊天宗长老,林涯!”
手中的长剑出鞘,林涯周围的气氛已经冷了下来,居然是邪魔歪道,那就没有打交道的必要了。
“等等!你是林涯?!”那伪娘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无比惊讶。
“没什么好说的,要惊讶的话下去慢慢来吧。”
一道真气注入长剑之内,剑身开始发出剧烈的晃动,白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等一下!我血魔宗弟子百合有事相求!”
那伪娘一下子跪在自己的盾上,搞得林涯莫名其妙的。
他们阵营都不相同,这邪门歪道居然来向他这昊天宗的长老求救?!这也太离谱了吧!
“求林涯长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话说完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伪娘长跪不起,如果有人路过的话,一定会看到一副十分诡异的场面,一个穿着女子服饰的男人跪在盾牌上,另一个肩膀上戴着只青蛙的男人踩在剑上。
“算了,你说吧。”
林涯皱起眉头,本来按道理来说,他是没有时间在这里消耗的,但是对方这态度,他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一个邪教弟子向自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