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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欺人15(一更)(1 / 2)

太后寿宴,上京城今夜免了宵禁,城中烟火鞭炮的动静一阵接着一阵,热闹得堪比过年,为了给太后贺寿,今夜城中不仅有烟火表演,东西二市的瓦舍还被官府包下,只要城中百姓开口为太后贺寿一句,便能入场随意玩乐,还可以领免费的茶点果子。

元蘅租下的这座宅院虽然不是在闹市附近,但也能听到不少热闹的动静。按理说,在这样热闹的氛围里,屋子门锁被人撬动的细微动静,她应该是听不到了,可是自从上次杀掉许梦光派出的命运推手后,元蘅就觉得自己的五感比以前灵敏了很多,她并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只要任何一点异常的动静,她都能很快地感觉到。

察觉到女儿面色有异,廖大志疑惑道:“女儿,你咋了?”

元蘅低声道:“爹,有人在撬门!”

廖大志瞪大眼睛,大肚子被气得上下起伏,元蘅见他张口要喊,连忙打手势示意他噤声。

此时屋子里,除了他们父女俩,就只有胆小的吹杏,听见小姐说有人在撬门,吹杏吓得脸色都白了。

元蘅游目四顾,见屋子里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得拿起一只花瓶,她不是不想拿板凳砸人,实在是这身体力气小,拿得起也挥不动。而此时,门闩已经被人撬开,七八个蒙面小贼一下打开门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寒光闪闪眼神狰狞。

元蘅来不及思考那满院子的下人都去了哪里,她这具身体虽然弱,但她的技巧还在,就算打不过,也还有系统帮忙,因此她面上毫无畏惧。

“你们是来劫财的?钱都在另一个屋子里,我这里没有,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们,钱财全都可以给你们。”

那几人听了这话,却嘿嘿一笑,说了一句狗血的“钱财也要,美人也要”。

元蘅冷冷一笑,她听到系统叮的一声,给她加载了传说中“作弊器”。

系统111:【叮,力量增强百分之两百,体力增强百分之两百,花瓶硬度增强百分之三百。宿主放心,我们是绝对保障职员的生命安全哒!】

元蘅果然感觉到身体轻松了很多,仿佛暂时摆脱了廖甜儿叠加在身上的虚弱buff。

然而就在她想要冲上去解决掉那几个一看就没有武功的贼子时,一只大手忽然拦在了她面前,顺手抄走了她手里的花瓶。

元蘅:!!!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那人是怎么使力的,那花瓶就到了对方手上。

元蘅抬起头,就见廖大志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父的光芒,圆润的脸庞上一片坚毅,他道:“没有一个当爹的会让女儿冲在前面!甜儿别怕,爹爹保护你!”

话毕,他庞大的身体就抓了花瓶冲了过去。

元蘅看他步伐沉重气息也粗重,不像是有武功的,担心他吃亏,忙要过去帮忙,却被吹杏给抱住了,这个胆小的丫鬟一边哭一边喊道:“小姐您不能去,要死也要死在我后边!”

元蘅:……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廖大志已经冲到了那群蒙面贼子面前,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只花瓶被廖大志一下砸到了一个小贼的头上,那小贼一下给开了瓢,鲜血触目惊心地涌了出来。

许是没想到一只脆弱的花瓶能变得这么厉害,又许是没想到同伴一下子就倒了一个,那群小贼的气势立刻被压了下去,看到那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时,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廖大志气息粗重地喘着气,手臂青筋凸起,竟一手抓起了屋内的檀木桌子,怒吼一声就朝着那些贼子砸去,“谁也别想欺负我女儿!”

碰的一声巨响,一名贼子想举刀挡住,谁料刀子竟然被卡在桌子里拔不出来了,他顿时傻眼了,下一刻,身上就遭到了重击,廖大志一拳头锤在他肚子上,将人打出去三五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痛得打滚。

八个人一块进来,一下子就少了两个,这些贼子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为首那人咽了咽口水,见到几个弟兄竟然被那汉子吓得后退,想想事成后那笔钱财,咬牙喝道:“他才一个人,怕什么,一块上!”

六个人一齐冲了过去。

元蘅用力掰开吹杏的手,一抬头,却见廖大志大发神威,一拳一个,气势汹汹地将那些贼子统统打倒在地。他力气奇大,那张桌子被他当做了盾牌挡住刀剑,而后或是出拳捶打或是抬腿横扫,没有多余的技巧,却每次都力道精准,直捣要害!那具膀大腰圆的庞大身体,此刻看起来竟分外威猛霸气!

不像乡下土财主,倒像横扫千军的大将军!

那些小贼也看出廖大志不好对付了,竟有人绕开廖大志扑向元蘅,想要拿她当人质要挟廖大志,可他找错人了,提着刀还没接近元蘅呢,就被她快狠准地一脚踢中命根,霎时间面色扭曲地倒了下去。

不过片刻,原先还嚣张地“要人又要财”的盗匪,如今全成了一地扭曲呻.吟的虫子。

见没了威胁,吹杏的胆子终于打起来了,举起板凳对着那贼子拿刀的手就是一阵砸,砸得那贼子手腕青紫惨叫连连。

廖大志则一脚一个补了好几脚,同时弯下腰捡起他们的刀,担心这些人有了力气拿刀反扑。

在他做这些事时,元蘅冲出屋子四下里扫了一群,发现潜进来的只有这些人后松了口气,跑去杂物房取来绳索,三人合力将这些贼子统统绑在了一起。

待这些事做完,元蘅才发现廖大志的袖子被血浸湿了,夜里烛火昏黄,廖大志的衣服又是黑色的,要不是廖大志那只胳膊一直不动弹,元蘅竟没能发现。

而这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还在关心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元蘅的眉头一下拧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廖甜儿的影响,她觉得自己心口酸酸胀胀的,竟红了眼圈。连忙让吹杏找来包扎的药和布,元蘅撩起廖大志的袖子,见他胳膊上一道长长的刀痕还在往外流血,眼泪一下掉了下来,“爹你受伤了怎么不说,这么长一道口子,万一……”

接下来的话被廖大志龇牙咧嘴的一阵嘶鸣打断。“这药敷上去咋比我被砍一刀还疼?”

元蘅解释道:“这是最好的伤药,疼才好,说明药已经在起作用了。”她一边细心地给他爆炸一边道:“那么多人,你怎么也不跑,幸好是伤在胳膊上,要是人给你砍脖子上,你不就……”她一下顿住,没有接着说出口,可泛红的眼圈泄露了她的担忧。

廖大志对此却不怎么在乎,反而哈哈笑道:“被砍一刀算个啥,你爹我年轻的时候还能以一敌十呢!现今年纪大了,没有以前中用了,能用这道伤换八个人,值了!”

说罢又开始絮絮叨叨,“哎你身子弱,方才就应该躲到床底下去,要是被伤了可怎么办,你爹我就你一个闺女,将来还指望你养老呢!要是你没了,你爹我挣那么多钱可给谁花,你就是……”

“闭嘴!”元蘅气呼呼道:“你都伤着了,能不能安静会儿?你还笑!伤口都被你笑开了!”

方才还勇猛无比的廖大志被女儿这么一训,立刻跟遇到了天敌的憨傻动物似的安静了下来,呐呐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元蘅呼吸一窒,眼前又被泪水给模糊了。她从小到大就能体会过真正的父爱,原本以为自己不屑要,可是见到廖大志对廖甜儿的关切,她才明白,自己也是渴望这份感情的。

廖大志虽然是个商人,虽然一开始给她的印象是举止粗俗,可是他对廖甜儿的爱,比什么都珍贵。

吹杏去请的大夫很快就来了,看着屋里一片惨状,吓得险些夺路而逃,好在吹杏胆子虽小,办事却靠谱,一下就把那大夫给抱住了不让走,这才向大夫解释清楚。

那大夫得知屋里一串的都是半夜偷窃的,而廖大志是个英勇保护女儿而受伤的父亲,顿时大为敬佩,又赞元蘅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不错,看完病后只收了药钱便走了。

廖大志到底年纪大了,又受了伤,喝下吹杏煎好的药,没跟女儿絮叨两句就累得睡着了。元蘅担心他发烧,让吹杏在旁边守着,才出去审问那些被绑起来的贼匪。

她一一扯下这些人的面巾,见一个个尖嘴猴腮瘦不拉几的,便知道他们只是被人雇来的地痞流氓,像这种人最不经审问,本来就被打得精神萎靡,见元蘅打算拉着他们去见官,一个个都傻了,立刻就将人招了,说是有人花了钱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元蘅对此毫不意外,院子里的下人消失得一干二净,年涣又刚好回家探亲,这些人就进她家来偷窃,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倘若不是今个儿廖大志刚好寻来,倘若今晚留在这里的只有原本的廖甜儿和她的丫鬟,她简直不敢想象两个弱女子会遭遇什么。

她进京才多久,能得罪什么人?想也知道是许梦光那畜生的手笔!

她防着他使用命运推手,没想到许梦光这么蠢,居然想到买凶害人,还找这种地痞流氓,这简直是往她手里送把柄。

明明这对她的任务十分有利,但是元蘅想起受伤昏睡过去的廖大志,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那些夺舍者难道都是没有心肝的么?廖大志老实本分从不害人,廖甜儿温柔善良体贴入微,许梦光也是规矩本分的人。他们原本都该幸福安康地度过一生,可是夺舍者一来,把什么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