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Sephora(1 / 2)

直到很久之后。

阿呆悠悠的醒来。

是一觉醒来之后的无力感,将她撑起的手,又一下落回了原处。

整个人重重的摔落进了被单里。

柔软的被单包裹着虚弱的身体,整个人犹如生了锈的机器。

咯吱作响。

四周是纯白色的房间。

被单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甚至摆在桌子上的杯子,也是白色的。

这不是周遡的房间。

这是阿呆的第一个反应。

所有与周遡有关的颜色里,白是最不可能的。

这个认知让阿呆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不是周遡的话。

那又会是谁呢?

脑海中一张邪吝的脸浮现出来。

不会是......陈麒吧?

这个认知让阿呆的心忍不住的一跳,更多的是疼痛。

犹如膝跳反应般的,身体会忍不住的轻颤。

牙齿也跟着打架。

阿呆看着自己身上被换下的干净的柔软的T恤。

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的检查自己。

好像还很正常。

不见酸涩。

只有大病一场后的无力感。

这时候。

门被推开。

是端着热粥的陈麒。

“你......”阿呆两眼防备的看着他。

“把粥喝了,”陈麒选择的是彻底忽略。

阿呆作为人质的情绪,他根本懒得照看。

他只想从她的嘴巴里撬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等了太久了。

久到神经都开始猖狂的叫嚣。

就像是觊觎了很多很多年的珍品,明明快要到手了,却在最后一秒不翼而飞。

那种失落感折磨着他,折磨到心底的黑洞在慢慢的扩张,不见填补的空隙。

“我不喝,”阿呆蜷缩到角落里,生怕陈麒又一次的发疯起来。

“你别想从我嘴巴里得到任何关于dy的信息。”

她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朋友的。

陈麒像是没有听见阿呆说的似的。

他将瓷碗重重的置在桌子上,碗中的水四溅,“别逼我给你灌进去。”

他舔了舔虎口上的粘液,撂下这一句话。

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

应该是刚从锅里盛起来。

若是一嗓子灌进去,那么阿呆的嗓子就别想要了。

阿呆的眼中闪过一丝怯弱。

“趁着我的耐性还没有被耗光,”陈麒指着桌上的瓷碗,“希望我下次进来的时候,这个是空的。”

说完陈麒就走了。

留阿呆一个人在房间里。

与桌上的一碗粥共生。

阿呆盯着桌子上的白粥看了许久许久。

在陈麒给自己下毒毒死和在自己被周遡找到之前饿死,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

这是小时候阿婆给讲的道理。

最后阿呆还是将桌上的粥喝了个底朝天。

原因无他。

高烧刚退,大病一场后的脱力感,使得阿呆需要补充很多的水分和淀粉,才能缓解肚子里的饥饿。

只可惜没过多久。

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可是这次进来的人,却不是陈麒。

那人穿着皮草,脚下是一双StuartWeitzman过了膝的Lowland,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阿呆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

这个人的出现而带来的恐惧感,不亚于陈麒给阿呆的。

阿呆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噩梦一般。

可惜。

早有人快她一步的去锁了房门。

“好久不见了,阿呆,”那人勾着鲜艳的红唇,唇色殷红,犹如滴血。

阿呆蜷缩在墙角。

满目的防备。

“我有这么吓人么,”那人不满阿呆挂在脸上的神情,“老朋友相见,不应该来个大大的拥抱么。”

说完,那人还真的张开双臂,似乎是想和阿呆来一个亲密的肢体接触。

阿呆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是的。

这个人,就是消失在阿呆的世界里,本应该在温哥华而不是出现在多伦多的许久不见的Naomi。

Naomi坐在床沿边,深重的眼线将她眼眶周围的棱角勾的愈发的凌厉。

只是饶是如此,厚重的粉底也遮掩不住眼下的青黑。

想必离开了原本舒适圈的她,在温哥华并没有这儿吃的那么开。

论起一切从头再来的资本,她可还真的少得可怜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败眼前的小莲花所赐。

“怎么,这么不给老朋友面子么,”Naomi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看在阿呆的眼中,却像是一记穿肠的毒药。

她没有忘记当初周遡和赵柯之间的对话。

赵柯对她说过,只要天上不下刀子,她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Naomi这个女人了。

看来现在真的变天了。

外面的天开始下起了刀子。

不然这个消失许久的过街老鼠,居然能肆无忌惮的窜到她的面前。

这个认知让阿呆更加的胆怯。

Naomi敢如此猖狂的回到多伦多,这个已经将她趋之门外的城市,现在她的回归,是不是也在暗示着……

周遡已经离开了这里了呢?

难道真的如之前陈麒所说的……

回国了吗?

为了唾手可得的继承权。

阿呆不知道,心里更是没有底。

“你……为什么回来?”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的答案的阿呆终于开口说了话。

“为什么不呢?”Naomi撩了撩还不到肩膀的长发。

曾经,那些对她趋之若鹜的男人,无一步沉迷在她如瀑的长发下。

只可惜。

她的眼神暗了暗,眼底划过一丝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