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百里翊在,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失误。
可是他不在……
白玉娇又莫名的心痛外加心虚了一阵子,然后看向立夏:“他们来了,然后呢,怎么说,除了让我给个说法外,还提什么要求了?”
听了她问的话,立夏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只是吵着要见您。”
没有提别的要求?
只让她给个说法?
白玉娇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她总觉得,这事不应该这么简单,如果慧太妃等人的死讯真的被传了出去,那么凭韩家人的本性,直接把大理寺、或者京兆尹衙门的人带上门,才是正常的套路。
今天怎么突然就斯文起来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亲眼看看才行。
拿定主意,白玉娇就顾不得自己身体尚在虚弱状态,固执的下了炕,穿戴好便往外走去。
秦妈妈端着药碗过来,紧忙道:“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先把药喝了吧!”
白玉娇二话不说,接过来试了试温度,觉得能下口便仰着脖子一口闷掉了大半碗的汤药,把空碗塞给秦妈妈,成功的收获了好几枚崇拜的眼神。
她得意的扬起眉毛笑了笑,然后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再次迈开了步子走出春晖堂。
王府大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
为首的除了白玉娇比较眼熟的那位便宜爹白九彬外,还有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大叔,个子比白九彬矮上一些,身材微胖,但一双圆眼睛无处不透着精明。
这人约莫就是慧太妃的兄弟,韩家那位家长了。
白玉娇磨了磨牙,让人大开了王府大门,却又叫了一群侍卫拦在门口,厚厚的人抢往那儿一杵,门外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白九彬和韩尚书,愣是没敢往前。
韩尚书看起来温和,却比她记忆中的白九彬脾气更加暴躁,一见这情形便叫嚷着上前来骂阵:“白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娇笑吟吟的看着他:“没什么意思,不过您二位这个时辰,跑来我家门口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还有没有把辅政王府放在眼里了?!”
韩尚书暴躁的一瞪眼:“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站在这里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辅政王的亲舅舅、是你们家太妃的嫡亲兄长!”
他朝白玉娇挥了挥手,态度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我不跟你说话,叫你们太妃出来!”
白玉娇心里一抖,面上还保持着镇定,脑子里却已经颤抖起来——果然,他们果然是冲着慧太妃来的。
越是这个时候,白玉娇越是不能让他们见慧太妃,毕竟人都死了,还见个鬼啊!
她冷着脸:“本王妃正是看在你和我们家太妃同出一脉的份上,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否则你以为你凭什么乱闯辅政王府,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冲着本王妃挤眉瞪眼?”
韩尚书:“……”
白玉娇又道:“本王妃很好奇,韩尚书你是以什么什么来要求见我们家太妃娘娘的?亲戚?娘家兄长?”
她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本王妃还没见过,年关时节去别人家看望出嫁多年的姐妹,还能空手上门的。”
她说着,伸长了脖子在韩尚书身上打量一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嘲讽:“虽说您韩尚书一把年纪了,我们太妃也上了岁数,但也没听说这么不避嫌,能让您这个做兄长的,带着一帮气势汹汹恨不得吃人一样的家丁小厮,上门喊着要见别人家女眷的吧?”
“这么不知道避嫌的么?”
她这一副表情,配上她嘴里那连珠炮似的一段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