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黄大业便主动退开了几步,和弟弟黄大有站在了一起,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张桃花的身影。
张桃花愣愣的跪在地上,直到江县令再起敲响惊堂木,宣布了对本案所有人员的处置,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甚至连眼泪都忘了继续流。
人群渐渐散去,衙差上前来将张桃花拖下去,她才突然跳起来,惊慌却茫然的四顾——可惜,公堂之上,哪里还有她熟悉的人影?
……
白玉娇出了公堂,就看见县衙大门外不远处的街边上,停着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马车,马车边上,站着一对璧人。
男的身姿风流面容冷峻,女的高挑美艳容色逼人。
先前心里那点儿隐秘的羞愧,在此刻又无可抑制的冒了出来,尤其是那两人站在一起说话的样子,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插不进去第三人。
白玉娇再一次怀疑自己所听到的那些“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她冷眼旁观的瞧着,总觉得那两人更像是老夫老妻……
这样的感觉,让白玉娇很是犹豫,她该按照他们所说的“故事”的轨迹继续生活吗?
又或者说,她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和他们一起穿越过来的人吗?
白玉娇第一次认真的怀疑其他们所说的“真相”,未必就没有可能,她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个人——穿越这种事,在这里发生的这么频繁,难保她现在这具身体不是被人穿越了两次。
第二次是她自己,第一次,则是他们嘴里的那个人。
这个念头让白玉娇停下了要迈过去的脚步,白玉娇想,她还是不要跟这两个人牵扯太深了吧?
否则,万一某一天,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个人,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白玉娇承认自己胆小,她莫名其妙在这个地方醒过来,甚至不记得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脑海里所有的关于这个世界的讯息,都是来自那两个人——她真的很怕死。
可眼下,她并没有别的办法。
“娇娇!”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呼唤,打断了白玉娇悲观的臆想,她抬眼望去,只见沈连翘脚步欢快的朝她走过来。
她明媚如花的脸上噙着亲切而热络的笑意,鹿皮靴子踩在落了一层雪粒的地面上,一步便是一个清晰的脚印。
不想被发现异常,白玉娇赶紧按下脑海中那点儿纠结的想法,扬起笑意迎向来人:“姐姐,你怎么来了?”
沈连翘一愣,随即笑道:“唉,你这丫头,莫非是才看见我么?”她说着,伸手轻轻拧了下白玉娇的鼻子,嗔道,“先前在衙门里头,咱俩不是还说过话吗?”
白玉娇:“……”她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