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你说谁呢?”李月娥话音刚落,就听见从身后传来了李春兰愤怒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只见刚才就走了的李春兰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现在就在她身后站着呢。
李月娥吓得声音都发抖了,诚然她讨厌李春兰,但是她胆小,所以不敢当面顶撞李春兰。
要知道现在李春兰嘴上说是不管李月娥了,但是吃喝这些方面可都没少了李月娥的,她的要是真的惹毛了李春兰,李春兰绝对做得出来,不让她喝家里的一口汤。
“我没说什么呀,春兰你听差了吧,”李月娥的第一反应就是失口否认,开始抵赖。
李春兰绝对不会听错,她原本就耳聪目明,后来有了九针之后,李春兰的听力和反应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李春兰回来,是因为在这儿忘了东西,眼瞅着李月娥打死都不承认,李春兰也没有功夫跟她继续纠缠下去,跟曹婶说了一声,拿着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李春兰走了,李月娥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也不敢再跟曹婶儿争辩了,爬起身拎着开水瓶就去打开水。
开水房就在走廊的尽头,李月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没力地走着,她不愿意伺候人,可是残酷的生活,却把她从一个自由自在的姑娘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小保姆。
“姑娘,你刚才说李医生怎么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张嘴一口黄牙就发出难闻的气味儿。
曹婶居住的病房里一共住了三个产妇,这个中年妇女就住在靠窗户的位置。
中年妇女觉得儿媳妇儿生不出来男孩,对儿媳妇儿十分不满,决定亲自上阵,怀了一胎之后,十分欢喜,没想到也生下来一个老闺女。
家里人生她的气,把新生儿给抱回家了,就留她自己在医院休养,好在中年妇女的身体十分硬朗,没人照顾倒是也乐得自在。
李春兰认出了这个人,就不屑地撇撇嘴,“你咋知道我堂姐是医生呢?”
中年妇女笑了笑,李春兰在这个医院其实很有名,因为她开的门诊是别人都做不到的断骨重续。
只是由于断骨的人毕竟很少,而李春兰一周只坐两天门诊,所以才造成很多人都不认识李春兰,以为她只是个寂寂无名之辈。
中年妇女没有说话,李月娥早就自得其乐的开了口,没办法,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能跟李春兰比的,只有背后说人家坏话,诋毁人家,她才觉得心里痛快一些。
“别看她是个医生,好像挺风光的,其实作风坏的很,早都结婚的人,不一心一意跟着老公过日子,还勾搭上了她的老师!”李月娥添油加醋吧嗒吧嗒,把传闻说了出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中年妇女一边听一边点着脑袋。
李月娥吐槽完毕,打了开水溜溜哒哒走了,中年妇女却没有跟她一起回来,而是吧嗒吧嗒跑出病房打了个电话。
这个中年妇女,是石景宁一位同事的妻子,最喜欢传这些八卦绯闻。
要知道石景宁可是单位的新秀,初来乍到就被委以重任,职务和待遇都超过了许多老同志,这让那些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人都酸溜溜的。
石景宁的这位同事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妒忌石景宁,他回到家里,没有少在老婆面前说石景宁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