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醒来的时候,闻到一大股消毒水的味道。他睁眼就看到了自己大哥还有自己老妈。
老妈憔悴了一圈。大哥也是满脸紧绷。
“我说你啊!”余女士抹着鼻子,差不多又要哭了,“要么不生病,要么就病得那么严重!”
“我……”纪言有些口干。他哥赶紧给他温热的水。他喝了几口水,舔舔干裂的嘴角,他才说,“天黑了,你们怎么来了?”
“哇呜呜呜……崽啊!我的崽崽烧坏了。”余女士抱着纪风哭唧唧。大哥面无表情的推开老妈,他对纪言说到,“臭小子,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吗?差点被下病危通知书了!”
“我……”纪言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他睡了一觉,像是在天空飘一样。脑子都飘出去的那种感觉。
“妈妈我错了。”纪言垂眸。一副任人欺凌的可怜模样。余女士立马心软的揉揉他的头,“崽崽,怎么能怪你,是我们粗心的。”
余女士接到程溪电话的时候还是恍如晴天霹雳。她几年不生病的崽崽怎么会因为一个感冒发烧而差点下病危通知书?
崽崽病情稳定了医生才跟她说,有些人几年不生病,一病就是大病。也有些人也是从小大的不生病,真的一点毛病也没有,一病就是绝症了。
余女士听了以后就哭着说,“我家崽崽就高中没有生病而已,他没有从小大的不生病的。小时候他身体可弱了。”
程溪无奈把纪言大哥叫过来了。还是大哥比较靠谱,来了以后什么事情都搞定了。
一场大病初愈,纪言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他问,“我不就是感冒发烧吗?”
“病毒性感冒。你还把别人传染了!”大哥用冷飕飕的眼神看他。
“是程溪吗?”纪言急到,他就要挣扎起来。大哥把他推回床上,“你急个什么劲!他就在你旁边。”说着他把床帘拉开。
程溪果然躺在旁边,看样子是睡着了。但是他还挂着药水。余女士带着哭腔说到,“我给他看着药水呢。崽崽,你害惨人家了。”
“我……”纪言说不出话来。偶尔清醒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程溪在对他说话。他掀开了被子,走下床去探了一下程溪的额头,微热。
“你和他不一样。你比较严重。”余女士又说到,“你不要靠近他了。”
纪言又缩回床上,他问,“我睡了多少天?”
“三天四夜。”纪风说到。
纪言突然就一脸委屈。纪风心头一梗,“你委屈个什么劲?为了陪你还有旁边那位,老子翘了两天班!”
“我差点见不得你们了。”纪言委委屈屈。余女士又是一阵心疼,“崽崽,都过去啦。”
“你醒了我就不管你了。我要去上班。”纪风拿起外套和公文包就准备离开。余女士给了他一拳头。
程溪醒来是在中午。余女士出去了,房间里放在空气净化器,门窗都开着。秋天来了,天气现在凉飕飕的,程溪被吹醒。
纪言早上吃了药又睡下了。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睡觉。被子都滑落到一大截。
程溪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被子盖上。门不能关上,他扶着头去阳台站了一会儿。然后收到老爸老妈的信息。
老爸:注意好身体,季节变化了。不过你也不是容易生病的体质啊。
老妈:我觉得你该锻炼身体了。目前你的身材还好,过了三十岁就是大腹便便的大叔。所以你才会生病。
大腹便便的大叔?程溪想了一下,肚子上面几层游泳圈。好可怕,他才不要变成那样子!不行,为了自己的形象,他要保持身材。以后他就跟着小学弟跑步去。
程爸爸看到自家夫人说三十岁的大腹便便的大叔,他想了一下自己以前。还好自己没有大腹便便过。
程溪在阳台门口和老爸老妈聊了一会纪言就醒了。他发现自己的床帘被撩开了,程溪站在阳台门口。
余女士刚好带着午餐回来,见到程溪在阳台那里就叫开了,“我滴乖乖,你病还没有好,去吹风干什么?”
听到余女士的娃娃音,程溪回到床上,然后笑嘻嘻说到,“我身体倍儿棒。”
“差点就和我崽崽一样烧傻了。还倍儿棒。”余女士看着他,一脸无奈,“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来吃东西,清淡的粥。”
程溪看了一眼有点蔫的小学弟。真的好像个小孩子,纪言也看了他一眼,然后揉揉眼,他说,“我要洗脸。”
“讲究。你们洗脸去吧。这粥是烫的。”余女士说到,“我要回去喂小乖。你们吃完把东西丢垃圾桶就行了。”
两个人挤进阳台里面。纪言用水洗了把脸,然后拿毛巾优雅的擦脸。程溪就站在他旁边用水甩自己脸上。两个人站在一块,余女士神使鬼差的偷拍了两张照片。
“我走了。”余女士说到。房间里只剩程溪和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