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许忆磕磕巴巴地说完,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脸的无措。
停顿了一下,她立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导师今天还叫我去看论文。”
气氛微妙了几秒钟。
沈季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许忆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先吃了饭再去。”
被他碰到的地方有些温热,许忆脸颊泛红,离得这么近她眼神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能盯着他的胸口看了半天,清冽好闻的气息侵入她的感官,反而比刚才更加暧昧。
想起昨夜的耳鬓厮磨,许忆简直觉得自己要窒息。
她轻咬着唇,视线还是不敢抬起来,手腕推了推他胸口,反而被沈季捉住。
“还在害羞?”他笑得散漫,指尖刻意从她手腕一直滑到了食指:“那我再帮你温习一下。”
“多练习几遍,你就不会害羞。”
许忆被他的话吓住,猛地抬头:“等等,等等。”
“终于肯抬头看我了?嗯?”沈季低声笑着,还是没放开她。
温暖的呼吸落在她耳间,许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气不顺。
她用力挣了挣,还是没什么用。
沈季不敢抓的她太疼,已经放得宽松了些,但两个人的力气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而且许忆一动,他很快就追上来捉住。
最后,她干脆张口去咬。
但是也没什么用,力气不大,沈季甚至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巴不得她多咬一会儿。
咬到最后,反而是许忆觉得自己像是在舔.吻他,于是立刻退开。
指腹和掌心无数次的相触划过,触感都一点点在变得清晰。
察觉到沈季体温渐渐变得燥热起来,许忆顿时一僵。
半晌,他下巴垫在她的脖颈间,吐出温热的气息:“别闹。”
“不然,我会控制不住。”
其实这句话就是吓吓她而已。
“唔,好。”许忆慢吞吞地说,她也不敢乱动,因为现在沈季完全将她罩进怀里。
“你是不是很傻?”他黑眸沉沉,沈季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吃点早饭。”
她有时候会因为低血糖而头晕。
许忆一怔,虽然他语气平淡,可是还能听出来一些的委屈。
耳尖和心里顿时一软,许忆眼眸愈发平缓温和:“那,你陪我吃。”
沈季没说话,眉骨微微一抬,笑着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这件事情说起来不过就是许忆太害羞,沈季很懂怎么让她在自己面前放松警惕,吃过了饭,她明显好很多。
因为时间上也来不及,许忆便联系了导师,好在导师今天也有一些别的事情,于是两个人又重新约了时间。
一整天都和沈季待在家里,两个人今天都没什么事情,沈季问她午饭想吃什么?
许忆沉思了一会儿:“想吃你做的饭。”
他做饭真的很好吃。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这个人的胃。
许忆觉得自己已经被沈季的手艺抓得死死的。
到了下午,许忆和他就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沈季买了个投影仪,拉上窗帘就完全是个家庭影院。
电影看的是忠犬八公,许忆对这个片子很喜欢,总是看一遍哭一遍,然后下次再看。
呼噜这只猫吃饱喝足,就跑到沈季和许忆的中间,它爪爪踩了一圈,终于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下来。
电影结束,他问她晚上还留下来么?
许忆沉思了会儿,说:“我等下回宿舍拿些东西吧。”
毕竟论文和电脑之类的要带过来。
沈季说:“那我送你过去吧。”
“没事,离得不远,我等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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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的时候,其他室友还在睡觉。
这一点着实让许忆感到震惊,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光线昏暗的宿舍:“现在是下午四点钟了。宝贝们,你们竟然还在睡觉?”
马露晓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我们昨晚去了夜店蹦迪,这不现在才回来。”
一顿,她突然笑得很贼:“老实交代,昨晚可是第一次夜不归寝。”
许忆脸一热:“不是只有昨晚。”
马露晓茫然:“不是吗?我记得你从大一到现在,这是唯一一次的夜不归宿吧。”
许忆清咳一声,很是平静淡然地说:“还有今晚。”
“啊!!!!”陶梦和赵昭都猛地坐了起来。
陶梦挂着黑黑的眼圈,看起来的像是个算命的:“忆忆。”
许忆正拿着自己的书本:“嗯?”
“我觉得你好事将近。”她说,“作为大学四年来同甘共苦的室友们,我们可以在你婚礼拥有一席之地吗?”
许忆被她逗笑:“给你们安排在前男友桌。”
一顿,她突然问赵昭:“你怎么也跟着她们出去玩,你不是要考研复习吗?”
“她们说有个最近比较火的歌手去酒吧暖场,我就跟着去了。”赵昭头埋进枕头里,“困死我了!”
许忆笑了笑:“姐妹们,今晚又是一个夜不归宿的夜晚,别太想我。”
马露晓说:“那我们还可以用于香酥鸭吗?”
许忆眉骨微微一挑,“这,你要去问沈季。”
“电话拿来。”
这件事情的最后发展就是,沈季安排了人天天流水似的给许忆寝室的室友送香酥鸭。
很久以后,许忆都没办法忘掉当时马露晓给她打得那个电话。
以后再也不吃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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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毕业,许忆也顺利地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公司入职。
除了赵昭,其他人都留在了本市工作。
赵昭考研去了外省的大学,总之临走前几个人还依依不舍地聚了一次。
和沈季的婚礼也不断地提上了日程。
不过沈季却一直都没求婚,连偶尔聚在一起的马露晓都感觉奇怪,一直在问两个人是不是闹了矛盾。
许忆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和沈季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也没有吵架冷战之类的。
只是她自己的问题,想到结婚就会感觉有点恐惧,甚至在心里隐隐希望沈季不要求婚。
沈季很了解她,所以即便许忆没说,他也察觉了出来。
“我跟你说我上司真的是,搞不懂。”趁着周六休息的时间,马露晓约着许忆去了一家常去的咖啡厅。
“上午跟我说报表不用打印出来,结果下午开会的时候又需要,然后质问我为什么不打印出来?”马露晓抓狂,“我真的一天要被他折腾八百遍。”
“这就算了,这周他要出差,我寻思我终于可以解放一个礼拜,不再受人折磨。”
“你猜怎么样!”马露晓拍桌:“现在我也要出差。”
“他开会,我提包。他喝酒,我作陪。”
妈的!Fuck!凎!
刚好这家咖啡厅出了新品。
许忆听着她说话,心不在焉地应和着:“是么?”
“忆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马露晓问她,“看起来感觉很疲惫。”
一顿,她说:“是因为结婚的事情吗?”
许忆抬了抬眼:“也不算是吧。晓晓,我有点想辞职。”
“辞职?”马露晓瞪圆了眼睛,“可是你现在的工作多好呀,领导奈斯,薪资又高,为什么?”
许忆默默地说:“就是,想做些不一样的事情。”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一直被沈季宠着,有点被惯坏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份好工作珍惜都来不及,怎么会突然想辞职就辞职。
工作没有什么合不合心,沈季会为她解决工作上的所有难题,甚至其他人也会看在沈季的面子上卖她个人情。
“那你找好下一家了吗?”马露晓没理解她说的不一样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想换份工作。
许忆喝了口面前的咖啡:“裸辞。”
“裸辞!”马露晓蛋糕差点喂进鼻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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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忆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她说想辞职,沈季完全没有反对,所有的事情都是顺着她的心意去做。
因为辞职要提前三十天递交辞职申请书,所以许忆按部就班,认真地做好了工作的最后三十天。
辞职的当晚,她订了一个人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