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有事吗?”
“他们找你有事吗?”
慕言愣了一下,心神不宁地说:“他们只是说,此事怀疑和附近的魔教有关。”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风暮云不满地说:“既然觉得和魔教有关,为什么不查?”
“魔教这些年,虽然与我们没有争斗,但毕竟平起平坐,哪里是说查就能查!”
慕言说完就回房了,风暮云嘴里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凶?”
风暮云一回到房里,就看见洛离躺在他的床上,他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跑来了,这里到处都是正教弟子,你是来送死的吗?”
洛离转头看了一眼他,翻身转过去,虚弱地说:“我实在太累了,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风暮云听着洛离声音有些奇怪,他走上前去,轻轻摇了摇洛离的身体,才发现这哪儿是睡着了,根本算是将近昏迷了吧!
风暮云抽回手,才发现左手上鲜血淋淋,洛离这回,恐怕伤的不轻,床单上染了一大片。
风暮云只能慌慌张张去找邓跃清,毕竟,只有他可以确定,绝对没有见过洛离,并且还懂医术。
邓跃清一路都在抱怨,自己明明是去救人,偏偏还要像做贼一样,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吵醒任何人。
邓跃清一看到洛离,反倒眼前一亮,高兴地喊着,“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风暮云完全不想知道,洛离欠了多少风流债,只担心他的伤势,怕他一下子给没了。
“还叙旧,你再不救,你嫂子就没了。”此时天上一声惊雷响过,两人双双吓了一跳。
邓跃清大致查看了一下洛离的伤势,吓了一跳说:“不是吧!这下刀的人真狠,不仅身上处处是伤,这胸口一剑,离致命心口不过五寸。”
风暮云给听急了,“到底怎么样,有救吗?”
邓跃清傻愣了一下,笑着说:“有救,伤他的那个人,应该是想让他血尽而亡,先给他止血就好。”
风暮云听完,一颗心刚放下,邓跃清又喊了声,“糟了,我忘了带止血的凝血丹了。”
风暮云的心,又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实在不能看着洛离去死。
“我这儿有,再给他喂一粒回气丹,吊住他的最后几口气。”慕言站在门口,拿着两个小瓶子过来。
风暮云知道慕言最恨魔教,可主动救魔教“大将”,实在有些奇怪。
于是,他接过两个小瓶子,都使劲闻了闻,一点味道都没有,邓跃清接过瓶子,也闻了一下就说:“大师兄,好药哇!”
说着,就给他服了下去,邓跃清说:“我的医术,肯定不够啊,所以我已经叫了我哥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叫的?风暮云显得一脸懵逼。
“那好,我们等你们好消息!”慕言拉着风暮云一起回房,风暮云纵使不情愿,也没有办法。
“我们不能影响他们救人。”
“师兄就不问问什么人吗?”
“我在意的是,如果他死在你房里,整个门派,可能都要受你牵连。”
慕言一句话,终于说清楚了,门外仍是雷声轰鸣,风暮云转头就走,慕言拉住他的手问:“你去哪儿?”
“我去陌轩房里睡。”慕言松开了手,风暮云走出去,却发现天上,早已经是乌云密布。
风暮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师兄这么爱惜门派声誉,迟早有一天,我如果身不由己,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吧!
他出于习惯,摸了摸枕头下面,却摸出来一本书,“没想到顾陌轩这小子,不让别人看话本,自己反而私藏了。”
风暮云打开来看,看了一眼合上书,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风暮云把书放到一边。
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受不了诱惑,再次打开,看得鼻血直流,还感叹“这本男男春宫图真赞!”
第二天早上,风暮云洗完脸上的鼻血印,就去看洛离治疗的如何了,走到门前,发现门虚掩着,里面还有些奇怪的声音。
风暮云小心轻轻的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风暮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竟然还在傻傻的担心洛离。
这小子特精神,正抱着一个风暮云不认识的人,两人正在激情四射的舌吻呢!
昨晚上看了半宿春宫图的风暮云,鼻血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洛离一把推开环抱着他的男人,尴尬地说:“风暮云,你鼻子怎么了?”
风暮云用手巾,捂着鼻子走过去,冲那男人大喊,“亲够了吗?现在能出去,顺便关上门了吧!”
那人倒也听话,风暮云看着他关上门后,转头问还在傻笑的洛离,“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离笑着说:“你觉得呢?”
“他上过你了?”
洛离一言不发的点点头,风暮云此刻觉得,这天下的直男,看来只剩他一个了。
虽说如此,风暮云还是好奇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洛离含笑中,带着几分羞涩说:“三年前,八月十六,云忧客栈假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