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巽风(1 / 2)

“如何?结印速度提高了20%,查克拉的总量上升了23.45%,虽然夏月还没有成年,查克拉原本就在增长,但这个增幅相对之前也有明显提高。”

空旷的训练场里弥漫着被火遁忍术烧出来的水汽;边上的水池上隐隐还闪着电光。我收起月牙刺,开了瓶矿泉水,期望滋润一下被火苗烧灼得干疼的嗓子。

“虽说和那些天才还有差距,但追上去的希望很大哟~恭喜你,小夏月。”琉花凑过来,笑得暧昧,“作为庆祝,我们去约会吧?”

“容我拒绝。”我说。

“好无情哦~人家只是想在夏月后遗症发作的时候照顾你嘛。”她振振有词,“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小佐助,还要防止被人发现自己的虚弱和痛苦,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善意了——这么说也没有用,所以我只能叹口气。

“回见,琉花。”

她忽然拉住我的衣袖。

“夏月,自从了解到你的万花筒写轮眼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作为最高等级的写轮眼能力,丰云野是不是太弱了呢?历史上记载的万花筒写轮眼都拥有强大的杀伤力,仅仅是催眠可没有办法和它们相提并论。”

我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心平气和地回答:“因为我比较弱吧。”

“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真的如此吗?我总是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夏月已经用丰云野催眠了我,好让我以为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

琉花微笑着,眼神却冷凝下去。

“夏月,丰云野到底是什么能力?”

“都说了只是催眠而已。”我扯回自己的衣袖,“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实验掌控力,琉花。”

她定定看着我,而后微微一笑。

“啊呀,说得也对呢,夏月……巽风。”

“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听火影直属暗部的情报真的好吗?算了,随你吧。琉花,好自为之。”

琉花是团藏的人,我已经确定了。

走着瞧吧。

几天后是忍校参观日,天藏答应我那天可以请假。我这位顶头上司真是个好人。

佐助知道我很忙——我已经没办法每天都回家了——但当我告诉他我可以去学校的时候,他虽然没说什么,却看得出来挺开心,连我提议去逛超市他都答应了;以往他都是坚持要去修炼的。

在河堤边,我们碰到了鸣人。他正对着河面上的夕阳,百无聊赖地打水漂。那打水漂的技术可真烂,没有哪块石头是飞起来了的。

显然佐助也这么觉得。等我把鸣人叫过来,他就撇撇嘴,故意当着人家的面说:“吊车尾连水漂都打不好。”

两个人就又开始新一轮争吵。

“鸣人,来吃火锅吗?买了叉烧,本来打算等会儿去找你的。”我在他们斗嘴的间隙插话。

鸣人眼睛一亮,旋即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了。“虽然很想和夏月姐姐吃饭啦,但是我啊,已经答应和伊鲁卡老师去吃拉面了。”他叉着腰,大大咧咧地说,“就允许佐助把本大爷的叉烧吃掉吧。”

“嘁——谁要吃你的叉烧!不对,那明明是夏月给我买的!”佐助不服气了。

每次看到他这么精精神神地和鸣人吵闹,我都觉得很欣慰。

“伊鲁卡老师……那不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吗?”我想起来了,“鼻梁上有点伤疤,挺年轻的那个,才19岁不到吧?”

“嗯,伊鲁卡老师是个好人,他也请我吃拉面。”鸣人一张好人卡毫不犹豫发出去,“最近老师心情很不好,所以我要安慰老师,这才是男子汉的做法!”

佐助显然回想了一下,皱起眉毛:“伊鲁卡老师心情不好吗?”

鸣人左右看看,不顾佐助一脸嫌弃,凑过来小声说:“几个月前,老师的一个朋友不在啦。老师真的好难过啊,被我发现一个人偷偷哭。其实请我吃拉面也是为了不让我说出去……啊!啊!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啊!”

“你已经说漏嘴了,吊车尾。”佐助鄙视道。旋即他小声重复了两遍“不在了”,神情阴沉下去。这孩子又想起过去了。

鸣人没有察觉,继续说:“是啊,好像是叫‘山形’这个名字吧。”

我心中一动,“山形……”

“夏月认识吗?”佐助敏锐地抬起头。

我想起了夜色中服毒自尽的男人,那个被查出来是别国间/谍的男人。他已经在木叶生存了10年,拥有好友乃至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看过新闻,是突发心脏病,走得并不痛苦。请帮我向伊鲁卡老师致哀。”我说,“下一次再来家里吃饭吧。鸣人,要一起走吗?”

“好~”

村子的宁静恰如这铺满夕霞的水面,波光粼粼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只有潜下去的人才会知道。

学校参观日那天,我特意和伊鲁卡说了几句话。他是个善良的年轻人,对学生尽心尽责,看待鸣人的目光尽管有些复杂,却依旧努力让自己当一个公平热心的好老师。和鸣人说的一样,是个好老师。

他跟我夸了好一会儿佐助多聪明、多努力,又委婉地告诉我,这孩子实在有些孤傲,太不合群,如果不能早日明白同伴的重要性,以后作为忍者恐怕会吃很大的亏。

我也明白,但……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我忍不住叹气,“在学校里就麻烦老师多费心了。”

“应该的。”伊鲁卡腼腆地笑笑,“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只有佐助同学的姐姐前来呢?父母工作太忙,也容易导致孩子性格孤僻一些。”

旁边一个同事立即捅了捅他的腰,小声说,伊鲁卡老师,那是宇智波啊,当年那件事你忘记了吗。

伊鲁卡恍然大悟,对我连连道歉。歉意、同情,这些目光我都看惯了。

“没关系,请老师将佐助当成平常的孩子一样对待就好。无论是怎样的坎坷,都一定会过去的。”我微一鞠躬,“麻烦您了。”

“真是坚强啊,佐助同学的姐姐……”

“哪里,这是年长者应该做的。”

伊鲁卡敬佩又同情地看着我,那未经世事的目光是独属于年轻人的纯净。要是这个年轻人知道他的朋友是间/谍,而且因我而死,会有怎样的感受呢?大义和私情,道理上分得清,情感上却难以割舍。

希望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事。之所以有暗部的存在,就是为了能让尽可能多的人不必面临痛苦的抉择,不必知晓被背叛的滋味。

鼬,我好像更加理解一些你和止水曾经的感受了。

没想到,在紧接着到来的一个任务里,我的临时搭档又提起了山形的事情。

遵照火影的命令,我要前往水之国探查近年来动乱的具体情况,并查清最可能的获胜者是谁,木叶是否有可能与之进行合作。

水之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封闭的国家,说一句“闭关锁国”也不夸张。他们被称为“血雾之乡”,整个庞大的国度就依靠落后的农业苟延残喘,雾忍村的忍者大多被他们自己的内斗消耗掉了,偶尔也听说他们搅和进了别国的暗杀任务,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那里贸易进不去,暗桩也钉不进去,连三尾的状况都不清楚。火影的意思是,能合作就合作,顺便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三尾带回来。

如此重要的任务,自然不可能交由我一人完成。原本天藏似乎打算带我过去,但出发前我的搭档临时换成了另一个人,叫信。

信的头发是暗蓝色,听声音就知道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但天藏说他是很资深的前辈。并且,根据天藏的暗示,这位信是团藏的人。

和刻薄阴沉的团藏不同,信为人温和,比大多数暗部都更接近普通人的那种温和。

野外露宿的第二天,他说起了山形的事。根据信的说法,和山形相关联的人都被暗中梳理了一遍,其中可疑的几个人做了重点排查,最后又找出来一个藏得很深的卧底,是砂忍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