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背对窗户和另外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矮个子问:“办妥了吗?”
管家点点头:“还差几座,但天黑就能完工,刚刚老爷已经来看过了。”
矮个子催道:“抓紧点儿,今夜就要开工。”
管家点了点头:“放心吧,没问题。”
矮个子转身向堂外走去。
韦缙云翻身跃下房檐,蹑手蹑脚地走到大堂左山墙后,露出头向大门前望去。
只见木工们仍旧围着五辆马车忙着。
矮个子从打堂里走出来,回手关闭堂门,走到马车前,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韦缙云定睛向马车望去,只见这五辆马车的车型很怪异,车壁是双层的,两层之间有近一寸的缝隙。
韦缙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正堂里韦韬世还在听埃兰布说着:“卑职所知的,大致也就是这么多了。”
韦韬世微笑道:“有劳埃大人。”
埃兰布赔笑道:“平驱王说哪里话来,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司工台出了这等败类,卑职实在是汗颜无地呀!”
韦韬世假意宽慰道:“唉,一顷之苗,良莠不齐,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埃大人不必自责。”
埃兰布拱手道:“谢平驱王宽宥。”
韦韬世似想起什么问道:“哦,对了,还有一事要请教埃大人。”
埃兰布赶忙道:“不敢,平驱王请讲。”
韦韬世笑道:“本王对金银制器之法甚感兴味,埃大人能不能给本王说说这范铸之法。”
埃兰布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范铸法其实很简单,首先根据器型需要,砌起一座熔炉,内置炭火,而后以铜勺盛金银放于炉内烧灼,直至成水。
之后,将金银水慢慢倾入青铜铸模之中,待金银水凝固后,此器便成。”
韦韬世问道:“不知熔一炉金银之水要费炭几何呀?”
埃兰布侃侃而谈:“那就要看所熔金银量有多大了。一般情况下,将一百两白银熔化成水,需炭五斤。百两黄金,需炭三斤。”
韦韬世点点头:“哦,是这样。”
埃兰布笑道:“怎么,平驱王也要亲手制作金银器?”
韦韬世笑道:“本王不过是叶公好龙,好奇而已。”
二人笑了起来。
埃兰布向门外望去道:“哎,李大将军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未落,脚步声响,韦缙云快步走进来笑道:“哎呀,埃大人,不好意思,走迷了路,七拐八绕才回到这里。”
埃兰布略显诧异道:“怎么,仆人没有引领河东王?”
韦缙云忙道:“是我让他先回去了。”
埃兰布道:“哦,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韦韬世抬起头:“埃大人,非常感谢。那本王二人就告辞了。”
埃兰布道:“怎么,这就要走?”
韦韬世拱手道:“贸然前来,已是于心不安,不敢再多所打扰。”
埃兰布道:“平驱王哪里话来。”
韦韬世起身道:“缙云,我们走吧。”
韦缙云点了点头。
埃兰布也一同起身道:“我送二位。”
韦韬世、韦缙云走出埃府大门,韦韬世回头看了看,对身旁的韦缙云低声道:“有什么收获?”
韦缙云凑到韦韬世耳旁,轻轻说了两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