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穆悠然和阿尔红日哑然失笑。
穆悠然提着水站在人群中，一袭白色运动套装看起来分外显眼。
阿尔红日虽然穿着一身灰色，但是她身材好，而且一张混血儿脸因为瘦下来了，更加轮廓分明，美的惊心动魄。
方浩然在上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穆悠然，不知道她正在跟同学们说什么，嘴边噙着的淡淡笑意，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里一暖。
“哎哎哎，我看到了什么，万年冰山化冰了，都会笑了啊。”跟方校草一起的篮球队队员打趣道。
“啥啥啥，方浩然你笑了啊，老子要拿手机拍下来。”
“对，拍下来发到学校lùntán，设置付费观看，打劫积分。”
“浩然，你在看啥啊，笑得跟小媳妇出嫁似的，我看看啊，你在看……”顺着方浩然的视线望过去，男生看到了一群漂亮女生。
“哎，咱们真是运气好，这届女生质量太不错了。”
“就是，高三那群和高一那群，简直没眼看，辣眼睛。”
“方浩然，老实交代你在看哪个女生啊，要不要哥哥我去帮你要电话号码？”
“你在不谈恋爱我们都要封你为万年单身狗总帅了，跟你在一起我都怕怕啊，你不喜欢女的，万一喜欢男生，我长得这么风华绝代的，小心肝好怕怕哦。”
“就你，呕，别恶心我行吗。”
……
男生们议论纷纷。
远远的，众人只见着篮球队的队员们意气风发，朝气蓬勃，他们在一起谈论，嬉笑，俨然就是一副漂亮的风景画。
而方浩然的视线，却透过人群时不时的落在穆悠然身上，她的手里的提着的水，等一下是要送给谁？
篮球比赛开始，双方激烈交火。
高二年级的篮球队很强，但是高三的更强，这是一场硬仗。
“传球给浩然！”
“接住。”
“快去投篮。”
“防守防守，注意防守，一人防一个，守住自己的位置。”
教练在一旁焦急，同学们也呐喊助威，整个操场，热闹空前。
穆悠然望着篮球队激烈的火拼，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回想起周末在龙清绝外婆家的一幕。
她的全身冰冷一片，手下意识的紧紧捏紧。
所有同学都在观看篮球比赛，没有人注意到穆悠然的异样。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她一直记得那人倒下时候望向她的眼里是不敢置信和绝望，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眷恋。
穆悠然闭上了眼睛，尽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那天的一幕对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只要面对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穆悠然就会下意识的想起那天的情景，然后觉得呼吸不畅。
“悠然，你怎么了？”阿尔红日关切道，穆悠然回过神望向她。
阿尔红日心中一惊，就在刚刚，穆悠然的眼神空洞洞的，带着一股森然之意，阿尔红日从未见过这样的穆悠然，仿佛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她的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看起来冷酷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当她的视线一点一点聚焦，穆悠然才终于回过魂一般，望向阿尔红日的眼眸变成了之前那般沉静温柔。
可是在前一刻，阿尔红日从穆悠然的眼里看到了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