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亲妈!你是魔鬼吗?
一定要把亲崽变成吐血狂魔吗?
爷的血就那么不值钱吗?
发自灵魂的三连问,得到的回答还能是什么?
流的又不是老娘的血,哦,不,现在流的也不是某人的血。
擦!有什么差别,负责吐血不都是爷?“史上最爱吐血的大女主”成就,一点也不好听。
白叶同志啊,你的偶像包袱很严重,要注意。
报复!报复!一定是报复!魂淡!
贫民窟的上层街区,距离天堂区最近的地方。
让我们已经变性的女主大人呕血不已的车轮战仍在紧张进行中。
宁宁一手搂着小加沙,一手紧紧握着迷你机器人,想要上前帮忙。
然而,按下了长鼻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先前那一下子,似乎就把能量耗尽了。
果然,就不应该抱有多余的期望。
老哥,你送的礼物,绝对是给妹妹用来自尽的吧。
无声无息,瞬间化作宇宙尘埃,安全无痛,过程短见效快,也算是体贴周到了。
也许死到临头,宁宁反而放开了许多,莫名不再感到害怕,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当然,更有可能是无形中被不着调的某人给传染了。
即便如此,包围圈还是肉眼可见的在不断缩小。
宁宁眼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看着对方不动声色抹去嘴边的血,脚下一个趔趄,却顺势一个肘击,将一个大胸女顶出去老远。
“你,你...走吧...不要管我们了。”小姑娘不忍心再看下去,上前拉住了白叶的衣角。
白叶回身摸了摸她的头,将她往身后一推,一个扫堂腿,绊倒两个大汉,双手一抓,铁头撞铁头,解决了一双,随即一个背摔,将第三个扑过来的家伙叠了上去。
将三个垫背的踩在脚下,白叶再度看向对面。
数百人叠成的“罗汉山”,阻隔了大部分人的冲击,其后依然有人不断攀爬过来。
可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了,精气神也快跟不上了。
无论如何,也要开出一条路,将两个小家伙送出去才行。
白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待睁开眼来,纯黑的双瞳越发幽深,深不见底,整个人身形一变,犹如一把急待出鞘的封喉利刃,连气势都为之一变。
那是几乎凝练成形的凌厉杀气,那是深不可测的凛冽杀意,那是令人颤抖的浓烈杀机,外放的一刹那,连空气都不觉为之一滞。
莫可名状的危险,无形之中迅速蔓延。
无边杀意笼罩之下,所有人无不头皮发麻,一瞬间全都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咻、咻、咻”数道闪瞎眼的光束忽尔从天而降。
下一刻,巷口的人全都无声无息倒下了,情形十分诡异。
紧接着一片阴影盖下来,又是一根长长的粗绳,掉落在了白叶等人面前。
白叶和宁宁同时仰头望上去,却是一辆破败不堪的悬浮车,车身凹凸斑驳,好像一颗风干的老橘子,高悬在她们头顶大约五十米以外。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突兀的凭空出现了。
白叶按下心法运转,眯了眼狐疑地打量了一番,上面却再没什么动静。
身后的宁宁小姐姐倒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辆独特的悬浮车,一瞬间又是讶异又是惊喜,毫不迟疑的抓住了救命绳索,“快上去,狐老板不是坏人。”
小姑娘说着,就想把绳子套在加沙身上,手却抖得不行。
白叶按下她的手,飞快的将她和加沙绑在了一块,又悄悄往宁宁手中塞了一把抢来的匕首,冲她使了个眼色,见小姑娘会意,白叶这才将绳子末端绑在了自己的腰间。
悬浮车立刻驱动升空,并迅速将三个可怜虫拉了上去。
从上方回看下去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危急,饶是白叶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整片街区聚集了将近万人,除了核心战圈,其余各处也是一片混乱。
各种浑水摸鱼、逞凶斗狠的都有,已经酿成一场大|暴|乱了。
眼见悬浮车远去,还有不少人不甘心地追在下方跑。
很快,无数破破烂烂的悬浮车也跟着腾空而起,衔在后面,紧追不舍。
人升到车边,车门自动划开,一个满脸胡子和刀疤的高大男人探手过来,将两个小家伙拎鸡仔一样提溜了进去,白叶紧跟着翻身进去,车门立刻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刀疤男随即翻手一针,对着小加沙的脖子刺了下去,将一管药剂注射了进去。
宁宁惊叫一声,白叶一惊,立刻伸手出去,还是慢了一步,只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浑身冷肃,眼神一闪,无视了白叶冰冷的目光,手腕轻轻一抖,便震开了她的手。
还是宁宁先反应过来,“狐老板,你,你给加沙注射的是,那个?”
男人微不可见的颔首,然后默不作声回到了前方的驾驶座。
与破旧的外表不相符的是,悬浮车内空间极大,且布置得十分舒适,一看就是个挑剔会享受的主儿,单看那男人邋邋遢遢的糙样儿,无论如何是无法想象的。
这人身上,有一种白叶并不陌生的铁血气质。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无论怎样的落魄都无法掩饰住。
这,绝壁又是一位有故事的人熊啊。
白叶干脆席地而坐。
宁宁小心翼翼的将小加沙安置在后座,一脸感激冲着刀疤男道:“狐老板,我,我们.......”
“十万星币,承惠。”狐老板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开始手动驾驶,把一辆悬浮车开得跟穿梭机似的,很快摆脱了跟在后面的尾巴。
宁宁脸上莫名一红,反而放下心来,知道秘密不会泄露出去了,然后很快又苦了脸。
“啊啊啊!又是钱钱钱!”一排大字,白晃晃地刻在了小姑娘根本不懂掩饰的脸上。
白叶见状都有些想笑,下一刻某人自己也苦了脸,转身背对了众人,用手紧紧捂住了嘴。
然而,暗红的鲜血还是自指缝不断沁出,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卧槽!神经略一放松,伤势就压制不住了。
明明只刚开了个头就被压下了,怎么会反噬得这么厉害?
那,要是没停下呢?
白叶心下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