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个蓝瓶先?(1 / 2)

冰冷的长剑穿透心脏的那一刻,只是怔怔地凝视着。

凝视着,凝视着,那美丽细长、泛着冰冷锋芒的剑身。

银白的剑,美得不似凡物,和拿着它的主人一样。

无论何时,无论怎样,都很美。

白衣无垢,剑不染尘。

原来是这样子的。

呃——?

真冷!真热!

冷,像千年寒冰入骨;热,如火山熔浆灼心。

我也许是在做梦。

对,我一定是在梦中做梦,不然怎么会这样又冷又热。

啊,原来,自己的血,可以如此的冷,如此的热。

还可以,如此的红,比新嫁娘的嫁衣红多了。

眼泪不自觉流下来,心却并不觉得想哭,只是控制不住。

好想,好想美美地笑一笑,却发现连牵动嘴角都十分困难。

不愧是千年寒髓陨铁打造的绝世利刃啊!

曾经闪过这样的念头,如果注定要死,宁愿死在这个人的剑下。

怎能,怎能,活在这个世界,没有你。

幸好,幸好,先离开的那个人,是我。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最先离开的,竟然是你。

白叶眼前好像浮现了无数过往,又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原来,人生的走马灯长这个样子啊。

这下子,总该可以彻底长眠了吧。

白叶昏沉沉地想着,直到一道异常尖锐的声音传来——

[靠!白叶!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就这样玩完,这辈子,不,永生永世,别想再见到那小子!死都别想!]

不断溃散的意识之海里,小奶音气急败坏,忍不住不停跳脚大骂。

当然,如果小奶音真的在那里,且有脚可以跳的话。

[你说真的?]

条件反射一样,白叶立刻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哪里还像个垂死之人。

[靠!你玩我?诈死?!]

[你说真的?]

[你这么蠢都活下来了,那家伙为什么没可能?!]

[你说真的?]

[你已经脑死亡了?只会这一句?!]

[你没骗我?]

[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吗?!擦!竟然给老子诈死,还装得那么像!]

[你那么喜欢动物世界,不知道大自然界里,遇到强敌,装死也是一项非常管用的技能?]

[是呢,大自然还是你最好的老师。那么,大山出来的孩子,还能喘气就给老子死起来嗨,赶紧逃!]

[逃?为什么要逃?]

[你有多不正常你不知道?这待遇特么像是英雄礼遇?还是特别想等日后暴露被切成一千片?]

[擦!爷才垂死病中惊坐起,你竟然就要玩大冒险?真当老子铁人?还是超跑?不费油不费气那种?]

禁闭室的警报依然在狂响,光牢解除的瞬间,负责看守的海恩和金瑞正好进门,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一人一鬼(?)默契地达成了一致,白叶一边抱怨着,下手刀可没有一点犹豫,快狠准,分毫不差。

[这不挺犀利的嘛?!]

[内伤,内伤,都是内伤!我们师门的功法,厉害是厉害,可也很会要人命啊!话说,你给的线路真的没问题?]

[是不是练得不到家?还是功法本身就有问题?说到底是人类的大脑凭空想象出来的。]

[我说,你不会是住在我的松果腺里吧?]

[松果腺?什么鬼?不认识。]

[哦,人类可怜的灵魂曾经收到的一处房产,后来被没收了——一个冷笑话,某个叫笛卡尔的家伙讲的。]

[你以为我住在你的灵魂里?哈哈,你离我想象中的那么蠢,还挺有点距离的。]

[请夸,我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谢谢。]

[没错,我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谢夸。]

[错了?没道理啊。]

白叶嘀咕着,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感觉充血过度,要中风了。

[糟了!]

小奶音忽然大叫,白叶吓了一跳,差点原地摔倒。

[什么?什么!]

[血槽已空,有心无力,哥需要磕个蓝瓶先。]

这么紧急要命的关头?!摩拳擦掌大逃亡开幕之际?!

白叶,白叶槽多无口。

算了,听天由命,一切听从“宇宙大意志”的安排。

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等等,让我先去奶一口再带你飞。]

[喂——!]

白叶在意识海里大叫,没有回音。

突然变得兴致勃勃的小奶音话还没说完,似乎就不在了。

我擦,这家伙这些年到底偷窥了些什么?

学了好一口“还有同志”的游戏腔调,真当自己是奶妈了吗?

小奶音消失的同时,黛莉将将赶到七皇子殿下门口。

整个野蔷薇号猛然一阵剧烈摇晃,亲卫队大队长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通道照明瞬间熄灭,只有油绿油绿的应急指示灯存活了下来。

与此同时,响彻全舰的警报被拉响,在黑暗中不断激荡回旋,让人心慌慌不已。

“怎么回事?”

黛莉一手拉住身后的队友,一手牢牢抓住走道扶手,避免了摔倒。

门从里面被打开,雅罗出现在门口,开着个人光脑。

光屏照亮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嗯,还有一个越发明显的漆黑如墨的巴掌印。

光屏对面,舰长满头大汗报告道:“星舰出现原因不明故障,现已无法动弹,紧急备用系统无法正常启动,人工检修正在进行中。”

“通令,全舰警戒,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