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碧秋找到宝阁来,推开门,看白锦珊对面坐一英俊男子,半进半退间问道,“碧秋来接小姐回家了。”
白锦珊正思索着让吴长源住在哪里呢,贺家肯定是不行,白家更不行,要是住在客栈,她跟着去也会让别人说闲话,碧秋来的太是时候了。
“你来的正好,去客栈给吴公子要个清净的上等房。”
碧秋点了点头,临出去的时候,又偷着看了一眼吴长源,这位公子穿着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是难掩一身贵气,而且长的也是好看。
白锦珊余光看到了碧秋的打量,“吴公子从临县给我送纸张样品,你这磨磨唧唧的,还让不让他休息了?”
这才听到那边有脚踩楼梯的声音。
“碧秋是我的贴身丫鬟,可能是见公子一表人才,才驻足观望,暂且忘了我让她办的事情。”白锦珊笑着摇摇头,“待会吃完饭,吴公子好生休息,明早我让马车去客栈接你,早些回去,省着在碰到那些“绿林好汉”。”
“白姑娘过谦了,吴某只是个纸匠而已。”吴长源笑道。
饭毕,吴长源去了客栈,白锦珊回到贺家,进了自己的院子发现屋内还有灯光,现在想到贺青就如鲠在喉,于是去了人工湖,找个被风的面坐下来。
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
不知道是不是在保护脑细胞,因为接下来有她忙的了。
“那我先回去了。”屋子门被打开,门那边有人说话,白锦珊听得清楚,是贺静的声音。
“好。”贺青的声音。
贺青走到人工湖这里,在明亮的灯光中看到一个长影映在地上,试探的叫了一声,“弟妹。”
真不想搭理,可惜不行,白锦珊站起身,从背风处走出来,“大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你一直都在这里?”贺静走过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不进屋?”
“我刚回来,想着回到屋内可能打扰相公看书,坐在这里正好想想店铺的事情,大姐来看相公么?”
“不是,我来找你的,家里人就你不知道我的喜事了。”贺静脸上带着喜色,拉着白锦珊又坐下。
“那先恭喜大姐。”白锦珊隐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但仍旧一副等待揭晓谜底的天真脸。
“我已经有了身孕,是贺家的第一个孩子,长子长孙。”
特意强调长子长孙,这已经是开始向她宣战了吗,可惜的是她并不想参与到战争中来,反正她的孩子也不会姓贺,也不想要贺家一个铜板。
“恭喜大姐喜得贵子。”
贺静不笑给人苦相,所以她一直都笑眯眯的,但是现在这个笑容带着一丝诡异,起身说道,“那我就回去了,上次爹说的账本的事情,下个月初我交给你,”
“大姐,其实我并不想管帐,不如你跟爹去说说。”
“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除非惹出了什么大麻烦。”贺静说完不在回头,慢步出了院子。
白锦珊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贺青站在门口,正在朝着这边看。
她也看过去,这时起风了,饶是披着披风,也觉得寒意,这个时候不能生病,只好朝着屋内的方向走,路过贺青的时候,她眼皮都没有抬。
贺青把门关上,没看白锦珊,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躺在贵妃椅上闭了眼睛。
白锦珊自从进屋就开始别扭,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好像是不喜欢吃某物,硬是被人塞了满嘴的感觉,索性拿了衣物,去了沐浴房。
现在正值半夜,不想劳烦丫鬟,也是因为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自己生了火烧水,一壶壶的倒进木桶。
也许泡个热水澡,烦躁感就会少一些。
心里虽然有事,但连天的忙碌,还是让她很快的困意袭来,在缭绕的热气中毫无防备的闭上了眼睛。
“小姐!”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回事,碧秋太爱哭了,叫她的时候十次是有八次带着哭腔的。
“你怎么又哭了?”带着些许烦躁问道。
“小姐,你怎么睡在木桶里,在凉水中泡了一夜,你为什么不叫碧秋。”碧秋趴在床边哭成泪人,她家小姐不过来贺家不到四个月,已经害了两场病了。
这要是在白家,是万不可能的,不论多晚,丫鬟都在门外守着,因为小姐是白家的心头肉啊!
怪不得她浑身不舒服,脑袋发沉,睁眼都觉得费力,原来是在木桶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