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被海水卷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浮不上去,窒息感压迫而来,耳边是熙攘的人声,迷糊的视线前是行色匆匆的背影。
窒息感越来越重,海水变成了深黑色,恐惧感剧增,画面模糊到虚幻,手边是不带生命的触感。
白家这几天忙的很,上到老爷夫人,下到丫鬟小厮,没有一个闲着的,本来是府上是有了很喜庆的事情,但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愁容。
“老爷,夫人,常学保来了。”管家水伯进来通传。
白羡川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皱在一起,看了白金氏一眼,冷哼,“我不想见他。”
白金氏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家老爷不喜欢常学保,但是事到如今有什么办法呢,“带到偏厅吧。”
“哎。”水伯领到知会,下去把常学保带到偏厅,不大一会儿,白金氏过来了,脸上硬生生的带上了一丝笑模样,“锦珊这两天好一些了,觉得她想见你,所以就叫你来了。”
“母亲见外了,锦珊就要是我的娘子了,我为她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常学保长得十分俊美,总是一身白衫红色腰带垂着一块上等羊脂玉,不知道迷倒了西陵多少姑娘。
白金氏勉强点头,常学保不是她白家钟意的女婿,除了样貌和身段,一个秀才头衔,没有任何能拿出手的东西,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也不是挑理的时候,谁让......哎,不提也罢。
“那学保去看锦珊了。”常学保站起来拱拱手,丫鬟碧秋带着他往另外一个院子走。
“常公子,请进。”碧秋轻轻推开房门,远着瞧了一眼屋内躺在床上的人,叹息加担忧。
“碧秋,我是白家姑爷的事情板上钉钉了,你是不是该尊称我一声姑爷啊。”常学保站在门口,没有了刚才的谦谦公子模样,好不得意的看着丫鬟,他知道白府上上下下都看不起他,不过白家二小姐倾心他。这不,不嫁他就自尽了,虽说救回来了,但什么时候醒过来还不好说,以后说不定就是个废物了,要不是看在白家是方圆百里的大富豪,他早就拂身而去了,哪里有闲工夫看个废人。
“姑爷。”碧秋低着头,温顺的暗自咬牙。
常学保很满意,踱步进门,碧秋在外面把门关上的同时,抬头朝着门假啐一口,小声骂道,“你个小白脸,不得好死。”
常学保瞥了一眼门口,听见了,嘴角冷哼,等到他做了白家的主人,这些看家狗“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床边,看着西陵第一美女的憔悴的容颜,又奸笑了两声,谁能知道前些日子还受白家的□□的他,现在竟然能随意进出白家二小姐的闺房呢。
“白锦珊啊白锦珊,你长了一副漂亮的脸蛋,却愚笨啊。”常学保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饮,“还真以为你是第一美女,我就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普天之下,谁还能有我美,不论男女?”
“过不了几天,白家都是我的了。”常学保慢悠悠的把茶杯放下,“你总说喜欢我的茅草屋,坐在那里看着田园诗,当时候我成全你,你带着你的爹娘哥嫂,还有外面那些狗奴才一起。”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到了白锦珊的床边,得意道,“而这里,这座大宅院,就是我的了,而你也会被我一纸休书,到底出门”
耳朵的男声讥讽的口气就在眼前,好像马上要夺走属于她的财富,不行,夺走什么都可以,财富不可以。
“啊——!”
金铃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靠啊,噩梦中的钱财还没有抢回来!”低声咒骂道。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外面一直候着的碧秋听到金铃的叫声,在外面猛拍门问道,好一会儿不见门开,急的大喊大叫着跑开了。
“快去禀告老爷老夫人,二小姐醒了!”
常学保被金铃的猛然的叫声吓得跌坐在床下,慌忙间躲了进去,听到外面碧秋的叫喊,才敢把脑袋露出来,偷着往床上看去,不会是真的醒了吧?
“啊!”这次是男女生一起喊叫。
“你是谁啊!”金铃直接一脚揣在常学保的脸上。
常学保被吓,现在又挨了一脚,捂着脸爬出床底,离着金铃大老远。
“锦珊,我是学保啊。”他委屈的坐在那里,“你不认识我了吗?”
“锦珊,学保?”金铃懵呼呼的看向眼前的俊美男人,她竟然认识这么帅的人,为什么没有印象,等等!
她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这里古色古香,床是红木,身上盖的是绸子锦缎被,而她的是夏凉被啊!屋内左面一扇屏风,上面绣着红衣少女拿着手帕遮住脸,右面是梳妆台,前面是一张圆桌,摆放着茶具。
这特么的是哪里啊,她又发现了帅哥的衣服样式和她有很大的不同。
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奔到梳妆台前面,镜子中的人不是她。
往左面挪一下,镜子中的人也往左面挪一下,闭上一只眼睛,镜子中的人也闭上一只眼睛。
她不敢相信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高兴,绝世美女也就长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