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地穿过窗户吹到床头,伴着一阵草木的清香,安静极了,惬意极了。
我的闹钟怎么还没有响?得一点半了吧,该起床上课了。
虽然这样想着,还是不舍得睁开眼睛。就这样闭着眼睛,伸手往枕头下摸索手机。刚一伸胳膊,手机还没碰到,便觉得腰背部撕裂般得疼。
有些不对劲,我猛然睁开双眼。
天呐,我是谁?我在哪?
只见四下无人,我躺在一张红木古床上,身穿云纹镶金线的薄衫,梳理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长发可及腰。床南侧是窗户,窗户旁有个木架子上面放着一盆小叶紫檀。再旁边是梳妆台,尽是古香古色装饰,妆台是上还整齐地摆放一套素雅的钗环首饰。再向西,用帷幔相隔着的是会客的厅堂,正北有一张坐塌,塌中间摆放着茶几。
视线再收回来,我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我难道在做梦?
我使劲拧了自己的大腿,“嗷”地叫了一声。
我的惨叫声立马引来了人。推门进来一个素衣的小丫鬟,看这装束像是从哪个古装剧剧组里来的。
“娘娘,您醒了。真是把玖儿急坏了。”说着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我看细看了一下,她脸上有鞭子抽打过的痕迹,特别逼真。这化妆技术可真厉害。
“不好意思,这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
“娘娘,您说什么呢?不认识玖儿了吗?”
我一愣,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往窗外一瞥,看见外面有几个女的趴在纸窗上往里窥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美女,我真不认识你,我现在走成吗?你别在这吓我了,我下午还有课。”说着我起身要下床,但是背部如同针砭,一下没有爬起来,又倒在床上。
“我去,我这是被人打了吗?”我嘟囔着,手往后够了一下自己的背部,触碰到了伤口,疼得厉害。
玖儿哭得愈发厉害,“娘娘,您都说胡话了,内刑司的死奴才对您下手也忒狠了些!”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我这是穿越了?OMG!
窗外女人窸窸窣窣地议论着什么,我绝望地用被子蒙上了脸。心想,我这一定是在做梦!如果睡一觉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我得再睡一觉。但是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起来,我怎么也睡不着。
“那个……美女,我想问一下,我现在是在哪?”
这姑娘抹去脸上的泪水,表情认真而惊慌,“娘娘,您当真什么都忘了?您被陛下重罚,这是禁城的闲鹤园。”
禁城?闲鹤园?是干什么的?我用手摸了摸这小丫鬟的脸,软糯得真实,看来不是梦。环顾四周也没有摄像机,看来也不是拍戏。
我彻底晕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穿越了。
别人穿越都是当宠妃,当小姐,我怎么刚来就被人打了?一手烂牌。
“对了,我怎么称呼你?”
“娘娘,奴婢是玖儿。与您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玖儿如同看奇葩一样看着我弱弱地回答。
“好玖儿,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但是这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我双手按住玖儿纤弱的两肩,郑重地说:“总之,现在发生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你看到的我不是我,你主子之前的事我也全然不知了,你得帮帮我。”
玖儿惊愕地看着我,傻傻地点头,“可是,娘娘,您就是我的主子,您一定是被内刑司的人打糊涂了。”
看来一时半会这傻姑娘也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怪她,让谁也接受不了这反科学的事情。
我下了床,边在屋子里溜达参观,边问:“现在是何年何月?哪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