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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坐车坐了3个小时,赵铭其实已经累了,看到床就恨不得上去滚上一滚,然后摊开手脚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只有一张床……她咋睡?

他俩虽然是室友,可也毕竟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啊,再说,她虽然身体是男的,可心理上……

陈渝泽本来没多想,可看到赵铭停住门口满脸纠结,登时心中微妙地停顿一下。

他看了看床,也禁不住露出纠结又暗含隐忧的神色。

赵铭很快做好了心理准备。

毕竟她现在是名男生,再说了,跟陈渝泽同居一室这么久,即便不是故意想看,也基本把彼此的身体看了个七七八八了,此时再来矫情,真的没必要。

于是,她将包往旁边一丢,然后毫无形象地扑倒在了床上。

“我不行了,我要先眯一觉。”

陈渝泽没吭声,脚步一转,掉头出了房间门。

赵铭便觉得更自在更舒服了。

她翻着手机稍事休息,迷迷糊糊眯了一会,一直到中午肚子饥肠辘辘才醒过来。

爬起来往楼下走,打算觅点食,到二楼就听到了楼下喧嚣鼎沸的声浪。

她不禁一时无语,这伙人怎么这么有精力?

大中午就开始狂欢吗?

确实如她想的那样,一起来的男男女女四散开来,有的在边喝酒边聊天,有的三三两两吆吆喝喝在玩桌游,还有的拿着把吉他鬼哭狼嚎……

这是怎样一副群魔起舞的画面呢。

赵铭嘴角抽了抽,从人群当中寻摸陈渝泽的身影。

陈渝泽跟丁茂、施远等人属于窝在僻静角落里喝酒聊天的那拨,陈渝泽倚靠在皮质沙发背上,目光疏懒,施远贴着他,正在嘚啵嘚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话。

赵铭的目光很快被他们桌前的食物吸引,她没停顿,直接往陈渝泽那边而去。

桌上摆的菜有点冷掉,但她不在意,以前忙着跑腿送东西的时候,多的是吃不上热饭的情形,她拿新筷子先挑了一口山药泥,软糯的口感立刻征服了味蕾,细细品尝之下,还有淡淡的干果香味和微不可察的甜味,组合起来的味道着实太令人惊艳了。

她不由睁大了眼睛,眼睛闪闪发亮。

她随便找了个座位,握着筷子吃的不亦乐乎。

另一边,施远和丁茂等人看到她,只是随意一瞥,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泽哥养着这么多马,还管你们吃喝,供你们在这里玩闹,不说别的,就这些吃的喝的,哪个不是花大价钱从外地运上山的新鲜优质食材?更何况,如果不是为了你们,他一个人何必养着专管烹饪的厨师团队?还有服务团队?你们还想着从他这里廉价买马,你们还有良心吗?”

丁茂毫不留情地嘲讽,一副护主的样子,惹得其他人纷纷在心里暗骂一句“舔狗”。

施远身旁的年轻男人白航不悦地道:“泽哥还没说话呢,有你什么事?”

丁茂怼了回去,“泽哥是懒得计较,你他妈少仗着别人的大度来得寸进尺!”

“你!”

一时间,竟隐隐有股浓浓的□□味。

赵铭左看看右看看,心道这些人是打算买马?

她以前的朋友家里也有养马的,好似是从小马驹就养起,可惜花费很高,家里没有专门的马场,只能寄养在靠谱的马场内,每次放假都会去骑一骑,然后上学后就跟她们炫耀……

施远瞥了眼丁茂,晃了晃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扭头问陈渝泽,“渝泽,你怎么说?”

陈渝泽胳膊半搭在沙发靠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轻松的仿佛半点没把这些口角放在眼里,对于施远的话,他只回:“马不卖,我早就说过的。”

施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知道说不动陈渝泽,他只好放弃,耸耸肩,拿手里的酒杯碰了下陈渝泽手里的酒杯,“你对哥们够意思了,哥几个心里都有数。”

他这话是针对丁茂所说的“没良心”,他不希望陈渝泽因此事而对他们心存芥蒂,这既是说给陈渝泽听,也是给丁茂听,同样也是给自己人听的。

其余人听他这么说,果不其然七嘴八舌地吹捧起陈渝泽。

“谁不知道渝泽哥重情重义。”

“就是啊,每次来玩,都是渝泽哥费心费力……”

“渝泽哥很重视我们这些朋友的……”

赵铭拆了块帝王蟹肉填嘴里,蟹肉清甜可口,她美滋滋品尝着,听着这些生硬的吹捧之词,一边心里腹诽着这些人的彩虹屁功力有待进步,一边抬眼看向陈渝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