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君，顾云深对我的杀意有多少？如果没有杀意，对我的好感又有多少？”王寄柔问系统君。
系统君好像出了什么故障一样，连续好几次响起类似于电脑重启的声音，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王寄柔开始有点方。她挺讨厌这个系统君的，但她不希望系统君在这个时候坏掉。
“对不起，亲，老夫感觉不到，”系统君虚弱的声音响起，带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像快没电了一样，“老夫探测不到，他的身上有一种电磁磁场，屏蔽了老夫的信号。”
电磁？磁场？信号？屏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你不想说点什么，或者问点什么吗？”顾云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王寄柔四处看看：“灵梦呢？”
“你就光问这种问题？”顾云深笑得差点把茶给喷出来，“我时间宝贵，马上就要走。给你一个机会重新提问。”
王寄柔盯着顾云深，系统君销声匿迹了，无论王寄柔怎么呼唤，脑中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回应。她这会儿有点感觉害怕了，尽管顾云深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想要跟她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王寄柔深吸了一口气：“那块玉佩，是你的东西？”
顾云深稍稍敛了笑容，他思索一会儿，说道：“不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猜的吗？”
王寄柔笑道：“今天阁下是给我提问的机会，之前并未说明要我也回答您的问题。您看我还能继续问您点什么吗？”
顾云深沉吟半晌，忽然笑起来，抚掌道：“不愧是我二弟喜欢的女子，果真聪颖过人。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一并问了吧，我知无不言。”
顾云深这通切入点莫名其妙的夸赞搞得王寄柔内心更是不安。现在她的想法已经隐隐有了雏形：顾云深已经不是原主了，原主是个傻子。现在坐在对面喝着茶谈笑风生的顾云深，实际也是穿书者。他很可能也携带了某种更为强力的系统，甚至把自己携带的系统君搞当机了。
那么问题来了，顾云深知不知道自己也是穿书的？他对于“王寄柔”，又了解多少？要如何才能试探出眼前这个顾云深的所知道的信息？
凭借一种直觉，王寄柔感到顾云深应该和自己不在同一阵营中，甚至顾长沉的突然造反也与他有关系。这事儿挺麻烦的。
王寄柔说：“顾长沉如今如何了？”
顾云深道：“在边境作战，一切都还好。”
王寄柔叹息一声：“我小弟王策也在边境，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顾云深仰头喝尽了杯中的茶，对王寄柔拱了拱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回见。”
顾云深转身走出房间，王寄柔怔愣了几秒钟才追出去，只见走廊空空荡荡，顾云深早就不见了踪影。
*
王寄柔心事重重地回宫，准备去紫檀殿门口站岗。
其实她并不想这么早就回来，她想去跟晋玄月聊聊。晋玄月这些天里一直在灵梦楼（以及其他地方）查案子，很有可能已经查出了不少线索，如果能够佐证王寄柔的猜测，证据链就逐渐完善了。
顾云深很可能才是始作俑者。太后在明，顾长沉在明，顾云深在暗……不过王寄柔对于顾云深的了解极其有限，而深入了解他的过程，充满了危险。
但王寄柔没有找到晋玄月。这个鬼时代通讯基本靠吼，她也不能给晋玄月打个电话什么的。
天快黑了，宫里已经点了灯。王寄柔匆匆往紫檀殿赶去，还没到紫檀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王寄柔估计是堂姐跑到皇帝读书的地方大吵大闹，想着自己还要去充当保安拉架，而且很有可能像杨临风那样被堂姐抓到破相，不由沉重地叹了口气。
所以，皇帝立堂姐为丽妃到底是图什么呢？图她平时能给他的后宫生活增加一点吵架打骂的乐趣？
真的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