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那个场面他想象不出来,可偏生就是这一片苍白的想象,让他生出了无限遐想,引得他心中不可抑制的期待起来。

他可以像池溪亭那样,把心爱之人娶回来,呵护一辈子,不,他要永生永世。

他是付尘风,他可以给肆清一个安稳富裕的未来,只要她愿意,他们的未来有太多的可能了。

期待在付尘风心里扎了根,在漆黑的夜里肆意滋长,迅速占据了他所有思绪。

对,他应当像池溪亭那样锲而不舍的勇敢追逐,放弃,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多难以攻掠的城池,不也被他一步步吞噬了下来,肆清,再如何也不会比那些真刀真枪的敌人可怕,不是么。

其实付尘风从未想过放弃,只是这次肆清态度太过强硬,他必须忍让做出退步,否则硬碰硬,或许会伤害到她。

二来陛下急召,他不得不马上赶回来,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不能追得太紧了,肆清太敏感,凛烟的出现就像一个激起千层浪的石块,他让肆清立马意识到付尘风与他们的不同,而出于自卫,肆清选择了冷漠疏离。

付尘风理解肆清的行为,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可面对冰冷的肆清,他还是会心痛,他责怪自己为何不早些出现护着她,这样她的心性,也不至于磨灭至此。

叹息一声,付尘风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这才洗漱上床歇息。

对于保持着精准早起时辰的他而言,到了那个时间节点便自动醒了过来,本来也没休息多久,干脆换了身劲装在院子里练武。

兴奋一夜的池溪亭压根没睡着,回去一直傻笑,总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幸福得无以复加,于是被付尘风轰走一个时辰后,他跑去厨房找了些吃的,吃过早点,他又窜回付尘风的院子。

清晨熹微的阳光下身姿挺拔修长的人拿着长剑挥舞得游刃有余,剑势如破竹,威武霸气却又不失沉稳内敛,剑身缠绕着几缕晨雾好似活物一般随着他舞剑的走势而缓缓化开。

刚毅俊朗的面容此刻十分平稳沉和,身姿健硕又不失稳重,一招一式稳而威,像极了他这个人,正直刚毅。

耐心等付尘风练完剑,池溪亭提了早点过来:“快洗洗吃早点了。”

付尘风回屋洗漱一番,找了身干净衣裳换上,再出来时薄雾消散,暖阳挂树梢了。

吃过早点,池溪亭央着付尘风陪他去定制婚服。

说好了让裁缝来家里量身定制,可池溪亭等不及了,他现在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到了刚开门的纤伊阁,池溪亭便喜上眉梢半点不掩饰的让人拿新郎新娘的婚服出来挑选。

选到最后,他也没定下来,有两套他觉得都特别好,漾儿看了肯定都特别喜欢,可他选定不下,纠结许久,询问付尘风的结果就是两套都要,可结婚才一天,哪需要两套婚服。

“要不你差人送去柳府,看看漾儿喜欢哪套不就行了,再说女儿家的嫁衣,似乎是娘家自己准备的吧。”

面对付尘风的质疑,池溪亭犹豫了,他问伙计能不能送嫁衣,伙计笑道:“公子,我们纤伊阁的嫁衣那可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送去了只会显得您看重姑娘家,不会显得轻浮的。”

池溪亭还真照着做了,在茶楼里忐忑不安的等待消息的他,没等来送嫁衣的小厮,反而等来了脸红不已的漾儿。

“见过付将军。”漾儿亭亭玉立的行了个礼。

付尘风回道:“见过柳小姐。”

“阿亭,你怎么,怎么能直接送嫁衣呢?还好被我拦截下来了,不然我爹娘该训斥你了。”

面对漾儿的指责,池溪亭一脸疑惑:“怎么会呢?不是说这证明我在乎你吗?”

漾儿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拉着池溪亭袖子,娇俏的使了个眼色,池溪亭便对付尘风挥手:“哥,你先去逛逛吧,我跟漾儿叙叙旧。”

“请便。”

说完,付尘风便消失了。

他又逛到纤伊阁门口,想到那些艳丽火红的嫁衣,光彩夺目。

若说女子出嫁是自行准备嫁衣,那么肆清呢,她无父无母,她会准备嫁衣吗?

她,懂得这些礼俗吗?

付尘风不禁怀疑起肆清是否懂得这些礼俗,毕竟她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杀手,在无言居的时候,便见她对万事万物都不太上心的态度,或许她真的不懂这些。

那他是不是就能为她准备嫁衣了?

付尘风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是不是魔怔了。

怎么能从池溪亭婚礼的大小事宜臆想到他与肆清的婚事了?

他的复杂心理是不是在影射他内心还是渴望期待自己和肆清会有这么一天的?

付尘风觉得自己约摸是醉酒了,怎么老是胡思乱想的。

大概是池溪亭的欢愉与温暖传播给了他,让他直到出发去化丹族时都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轻松的。

气氛,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他被池溪亭带动了,无数次的想象与肆清成婚的细节,一次次推翻,又一次次重新构建更好更稳固的想象。

“付将军,我家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