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红衣女子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下,今日不知怎地,竟惹到了两位大佛。

“我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那红衣女子求饶道,看似是真的不知道,付尘风哪管那么多,左手按在她手臂上,往后一扯,硬生生将她的左手臂扭到脱臼,红衣女子的惨叫声冲破黑夜,吓得周遭的人离他们又远了两步。

“解药!”付尘风没了耐心,另一头的肆清似乎快撑不住了,她身形愈发摇晃,撑着柱子似极为难受。

那红衣女子哭道:“我真的没有解药,文瑾公子没给过我解药,他说,这是不会伤及性命的药而已。”

付尘风在她有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怒道:“再不给,我就杀了你!”

“救我!救我啊!”红衣女子向围观的众人求助,其中有护卫,有她的丫鬟,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

这两人太强了,手段也残忍强硬,没人愿意去招惹他们。

“好……好像是拈花笑……”一个躲在后面的丫鬟颤抖着小声说道,付尘风闻声望去,厉声道:“拈花笑是什么?解药呢!”

那丫鬟畏畏缩缩的拉着旁人的衣服不敢直视发怒的付尘风,他面前的红衣女子反应过来,急忙道:“是□□,不会……不会要人性命,只是此药无解,除了……除了……”

付尘风一脚踹开红衣女子,众人忙着去搀扶她,付尘风则朝肆清奔去,肆清红着眼,身子在强撑下不断颤抖,看到有人朝她快速跑来,她抬剑欲做最后的挣扎,付尘风接下她不予余力的攻击,喊道:“肆清,是我,我带你离开,你冷静一下。”

肆清头发湿润有半,眼前被几缕湿发遮挡,听到付尘风的声音,她摇了摇头,定睛一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形,被咬出血印的嘴才松开,她喘着粗气,咬着牙沉声道:“带我走!”

她收了手,付尘风靠近她,她身子一软便靠在柱子上,付尘风将她横抱起来,众人跪在地上抖着身子,红衣女子带着哭腔道:“我等不知她是肆姑娘,若是知道,便是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还请公子……请公子饶命。”

付尘风扔下一句狠话:“她若有事,我便灭你们全族!”

这些下人或许不知肆清是谁,可在摘星楼时间稍微长点儿的都知道她,那可是楼主在外的利剑,见不跪拜的除了她,便只有东南西北四位堂主与三位大长老了,传闻她虽不是举世无双的强者,但也是鲜有对手之人,这摘星楼谁见了她不得客气的称其一声“肆姑娘。”

若是上面知道她胆大包天对肆清做了这样的事,只怕是不待付尘风灭她全族,摘星楼便会第一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抹杀。

恭恭敬敬的将付尘风送走,红衣女子冲到雅竹居,也不顾着身上的伤,很是狼狈的将还在悠闲品茶的文瑾从凳子上扯了下来。

“你算计我!”

文瑾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从容不迫的看着红衣女子,道:“四年前你无处可去,可是梵堂主收留的你对吧,梵堂主为肆清所杀,你如今所作所为,不过是为梵堂主报了个小仇而已,比起她对你的再造之恩,你竟觉得不值?”

她是被梵岦救了,甚至可以说没有梵岦,就没有今日的她,可她不够貌美,不够聪慧机灵,最终也不过在采春阁混个中等而已。

她知道是肆清把梵岦和余祈带了回来,人多半也是她杀的,她恨过肆清,可心知肆清与她相距甚远,她从未动过复仇之心。

对肆清的仇恨,对梵岦的感恩,都不如对强权的畏惧来得深刻。

她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挣扎的芸芸众生而已。

梵岦叛教,作为她曾经得意的手下的文瑾,不也被贬到了采春阁做个小小的闻耳?

楼主为压制住梵岦和余祈两个分堂的亲信,凡是涉嫌参与叛教的均已被秘密处决,而那些没叛教但忠心耿耿的手下,也落得如文瑾的下场,被下放到各个地方做起了无关紧要的事。

受过梵岦恩惠的她,当然怨恨过楼主的冷血无情,也恨过肆清,可一切缘由,皆是他们叛教引起的,有这种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

红衣女子捂着脱臼的手臂,半晌后对文瑾道:“如今欠的,也还清了,倘若上头追责,我便实话实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文瑾似不在意,眼皮微抬,看着她,道:“随你。”

反正他没打算活下去了,那么肆清,也别想好好活着!

付尘风抱着灼热滚烫的肆清朝客栈跑去,肆清嘴唇被她咬出了好几道血印子,她闭着眼,眉毛皱起,脸色红得不正常,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握长剑,她身体紧绷着,似在忍耐不可言说的痛楚。

守在大厅的御岸和冬砚看到付尘风抱着肆清回来,急忙上去接应,付尘风道:“调兵把采春阁围住,把那个叫文瑾的人给我抓来问他拿解药,立刻!”

御岸从未见过付尘风这般暴躁,一听此话便反应过来的御岸应了一声马上出门去了。

冬砚跟在他身边,看着肆清极为痛苦的样子,担忧道:“她怎么了。”

“去准备一桶冷水,再去药堂抓些清热去火的药来熬,快去!”

来不及细问,付尘风把肆清带进了房间,一脚便把门给关了起来。

冬砚照着他的吩咐让人准备了冷水,焦急的站在门外敲门,忧虑道:“要不要进去帮忙?”

“不用!”付尘风低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