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期间他不时朝肆清看来,肆清一昧低头吃东西,对一切不闻不问,让坐在主位的他有些忐忑。

席间肆清偶尔瞥到一身紫衣的赵温,在柔和的烛光下,他倒显得更加妖媚了。

他朝着肆清抬了抬酒杯,勾唇笑了笑,明明看不到他的神情,肆清还是感觉到他发出了让她起鸡皮疙瘩的阴笑。

懒得理会,肆清低头继续吃东西。

肆清混在众人之中迅速出了门,到了自己马车那边,发现一片寂静:“冬砚,戏叶。”

不见人回答,她一把推开马车门,发现戏叶闭着眼躺在马车里,而冬砚不见了踪迹。

肆清上了马车,掐了掐戏叶人中,不一会儿戏叶醒来,肆清眼里有些担忧:“冬砚呢?”

戏叶摸了摸后脑,突然大声道:“冬砚被人掳走了!”

“方才有几个地痞一直在招惹我们,谁知他们竟拿暗器刺伤马匹,马匹受惊上街狂奔,我让冬砚在此等候,待我去将马寻回,冬砚不见了,而我也被人打晕了。”

究竟是谁要掳走冬砚呢。

肆清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赵温皮笑肉不笑的脸,又想到他有那种癖好,冬砚这种娇艳欲滴的孩子,于他而言不就是最好的诱惑么。

可他方才,明明一直在席间并未离去,莫非是早有安排?

肆清当真是想不出谁会大费周章的掳走一个下人。

不远处还有付尘风与池溪亭送客的声音,戏叶低声询问:“肆姑娘,你说冬砚会不会有事啊,咱们去找他吗?”

戏叶这句话问得好。

去找吗?

冬砚说白了不过是个伺候了她三个月的下人,而对方极有可能是位高权重的当朝重臣,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要为了个下人以身犯险吗?

她本就独处习惯了,只知杀人不知救人,可如今,冬砚,那个容易掉泪的少年的性命,就捏在她手里。

救还是不救?

该怎么救?

肆清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我于你而言,不也是无用之物,随时可以抛下么。”

冬砚失落的这句话回荡在肆清耳边,一次次提醒着她有多冷血无情。

“不是的。”

她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瞥到宣王府高挂的灯笼,肆清道:“救人。”

在马车内换上夜行衣,肆清于戏叶说了一下计划。

正所谓杀人放火,遇到不愿露面的猎物,她最喜欢用火攻,逼着对方自己露出头来。

而这次,她们要做的便是制造混乱,趁机带走冬砚。

但去赵府之前,肆清她们蒙着面先去了地痞流汉常聚集的地方,她看了看,选了十个流浪汉,一人递了一块碎银,只要他们帮着朝赵府里扔火把,事成后再给其他赏银。

她又让人去买了一马车麻布和几桶菜油,这才领着众人偷偷摸摸来到赵府后边。

借着夜色,他们很好的藏身于墙角,几人弄了火把,待戏叶扔给他们几个火折子,让他们自行跑到不同角落去,等待嘶鸣的鸟叫声起,便同时将火把和浸了油的麻布尽数扔到赵府里边。

这边冬砚被人蒙住眼绑到陌生的地方。

他被栓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嘴里塞了一团布,眼睛被布蒙着,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到有人将他眼前的布轻轻解开,他才得已看到来人,对上赵温含笑的脸,冬砚惧怕得浑身发抖,被绑着的双腿一个劲往后蹬,眼里的恐惧化做眼泪流了下来。

他呜咽着想要求饶,赵温伸出冰凉的手指,极尽温柔的摩擦着他柔嫩的脸庞:“嘘,留着点力气和眼泪,等会才有力气哭。”

赵温将他嘴里的布团取出,冬砚带着哭腔祈求道:“赵大人,您饶了我吧,求求您放了我吧。”

赵温不予受理,带着薄茧的拇指一下一下轻轻刮在肆清薄红的唇上,他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子,一股奇异的药香溢出。他挑了一颗出来,蹲在冬砚身边,把药递到他嘴边。

“冬砚乖,吃了它就不难受了。”

冬砚别过头,死死咬住嘴唇,浑身紧绷着抗拒。

赵温一手覆在他削瘦的脸颊缓缓从上往下滑,滑到他白皙纤细的脖子处,赵温笑道:“我若是没记错,你上一任主人,便是被你设计弄死的吧。”

冬砚讶异的看着赵温,赵温对他这副惊讶的表情很是满意,温柔道:“本来想让他替我□□□□你,谁知他自己竟踩中了陷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