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心虚的吞了吞口水说:“我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味道确实一般。”
余泽川气的差点晕倒,“那是用来冰敷脚的,不是用来吃的!”
田橙撅着嘴巴委屈的说你也没说啊。
第三天下午,田橙偷偷把自己的奖杯从架子上拿下来,趁着四下无人,往里面装了水,放进了一条在街上买的小金鱼,搁到了阳台上。
她满意的拍了拍手,这就叫物尽其用,她应该是全世界第一个用奖杯养鱼的人,多么淡泊名利的自己啊。
当天晚上,金鱼就跳奖杯自杀了。
她只好放弃了奖杯养鱼的想法,乖乖物归原位了。
小学六年级,田橙总算是顺利毕业,虽然期间也因为损坏公物被叫家长,不过并无大碍。
毕业晚会,余泽川被邀请去参加钢琴表演,学校还专门定制了一套燕尾服。田橙看着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余泽川,心生羡慕。
为了给自己的小学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为了能够和余泽川同台表演,田橙软磨硬泡,非要音乐老师把自己的二胡加入到乐器演奏中去。
为了说服音乐老师,她差点给老师扣上了崇洋媚外的帽子,并强烈表示,二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乐器,我们要发扬优秀的传统文化。音乐老师没办法,只好将她的二胡加入了一堆西洋乐器当中。
登台表演那天,其他的小朋友都穿着燕尾服,小礼裙,她则穿着传统的黑色大褂。再戴个圆框的黑色墨镜,就能去街上卖艺了。
在一群钢琴和小提琴中,她的二胡显得不伦不类。
表演结束,其他人都收到了鲜花,余泽川甚至收到了三束,唯独她一个人两手空空。
田橙耷拉着一张脸,这可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足够她记上个十年了。
余泽川把自己怀里的花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田橙怀里,“最讨厌花了。”然后别别扭扭的站在一边。
田橙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我最喜欢花了”,晚上抱着三束花开心的回了家。
余泽川越想越觉得别扭,怎么就把花全给了田橙了呢?她该不会误会自己喜欢她吧?
为了避免误会的发生,他专门为田橙准备了一份礼物,交到了她手上。
田橙开开心心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副小圆框黑色墨镜,气得她照着余泽川的背部就来了一脚。
第二天出门,余泽川正在买东西,跑上来一个小朋友,指着他的衣服说,“哥哥,你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我好喜欢后面那个脚印的图案,跟真的一样!”
余泽川赶紧把外套脱下来,看到了背后那个黑色的大脚印,没好气地说:“喜欢的话,我帮你印一个。”然后抬起了自己的脚,把小朋友吓跑了。
即便是到了初中,田橙的成绩依旧是一塌糊涂,但是在体育界却全面开花,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不少,捧回的奖杯都快把家里的架子摆满了。
初二那年,田小甜带着田妈妈出去旅游,把田橙一个人留在家里。碰巧余爸爸和余妈妈也出门去了。临走之前,田小甜拉着田橙的手叮嘱道:“饿了的话就去隔壁蹭饭,余泽川的饭做得还不错,渴了家里有水,有事儿记得打电话。”
田橙不耐烦的抽回自己手,急忙说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等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田小甜前脚刚走,田橙后脚就去了余泽川家。找了半天没找到钥匙,她决定把门敞开,反正她就在隔壁,应该不会有小偷。
田橙刚走进余泽川家,一阵凉风就吹过来,她立刻把余泽川家的门也敞开,“好凉快呀!”
余泽川看了她一眼,坐到了沙发上,“这叫穿堂风,你家的门和我家的门打开,就形成了一股对流空气,自然凉快了。”
“真的”,田橙的吗还没说出口,突然哐当一声,原本的凉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吗?”她呆呆的看着被风关上的大门,愣了一秒钟,冲到了自家门前,使劲儿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她欲哭无泪,“完了完了,现在怎么回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田橙困得直打呵欠。
余泽川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的时候,田橙就不见了。他以为她是自己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没想到却看到了她正站在阳台边上。
余泽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她要寻短见,赶紧上前抱住她的腿,“田橙,使不得使不得,虽然你又笨又懒,又刁蛮又任性,长得也不算好看,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田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余泽川疼的龇牙咧嘴,“不是不是,先松手,疼死我了!”
她松开手,鄙视的看着余泽川。
余泽川揉了揉烫的像火一样的耳朵,“你不寻短见,大晚上站在阳台上边上干啥!”
田橙一副还用问吗的表情,“当然是从阳台上跳过去,这是回家的唯一道路了。”
“这也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