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见过二哥。”俯身行礼,盛阳一脸笑意,“二哥又从哪里得了画作,还要亲手捧着?”
被换作二哥的男子便是是齐国的二殿下齐乐罡,平日最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除了字画,诗文,栽花种草,别的一概不问不理。
“这是父王刚刚赐予我的,盛阳要不要看看?”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妹妹,把手中的画卷展开。
“这画不是我擅长的,二哥只给我看看就行。”盛阳看到画中的人物山水,只感觉和其他的那些画作不同,哪里好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
齐乐罡把画卷慢慢卷好,小心翼翼的收着,看盛阳是从长春宫的方向来,就猜到了她要回宫给师傅交作业。
“你这是要回去上课?”自己不提醒怕这丫头还记不起来要快些回去,齐乐罡
盛阳当然不敢忘了刘尚书马上就到柔福宫,赶紧行礼,“二哥,以后我去你府邸玩,今日功课还没交,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先绕过二哥,急急忙忙往回跑。
身后的宫女嬷嬷赶紧起身,跟在盛阳后面。
盛阳回柔福宫的时候,恰巧刘尚书也进了宫门。一路上,她看着刘尚书问东问西,只好一五一十的照着功课应答。
听到刘尚书问到昨日新学的妇徳,妇言,盛阳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答案,只好“哎呀”一声,扶着额头,“本殿下突然头痛不已。”
身侧的素莯赶紧把她扶住,“殿下,先进去躺会。”说完,赶紧差了宫女去请御医来。
由着素莯扶她进去,盛阳躺在屏风旁的矮榻上,时不时的喊句头痛的话。
她悄悄的看了眼刘尚书,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总是找各种头疼脑热的借口。次数多了,下面的人也不知道盛阳殿下的病到底是真还是假。只知道,去请御医就对了。
御医提着药箱进来行礼,刘尚书非常识相的让开。素莯也特别有眼色,赶紧请他过来。
“殿下怕是早上出门着了凉,有些发热。”御医搭脉以后,收拾药箱,“微臣一会儿写了方子,入了脉案,就把药熬好送来。殿下按时服药,不出两日便好。”
“辛苦大人了,素莯送大人出去吧。”盛阳听了御医的话,心里高兴极了,脸上又不敢表现出来,装作伤心无奈的样子说“刘尚书稍等,待兰曦取了本殿下的功课作业回来,我们再讨论。”
刘尚书听了御医的话,哪里还敢继续问盛阳的作业,连忙行礼,“殿下,近日身子不适,还是好好歇息几天吧。微臣今日就只检查殿下的作业,其余的先放几天,等殿下身子好了,我们再继续。”
盛阳听了心里更加高兴,她早就盼望着刘尚书赶紧走了,没想到假戏真做,还真生病了。
好不容易等着刘尚书走了,盛阳吩咐素莯把绣架搬走,挑出几本有意思的戏本子放在桌上。
“兰曦,你把上次父王赏的新茶找出来泡上,我们好好享受一下。”
兰曦看了眼身侧的女官,一身青色官服的人立在那一动不动,什么也没说,这就算是默认了。
“刚才御医还说殿下着了凉有些发热,还是好好休息吧,再在这喝茶看书万一。。。”素莯作为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一向上心盛阳的吃穿住行。
“没什么万一,要是病重了更好。那刘尚书总是一板一眼的,我一偷懒,她就去禀告父王。要是她不在,我还更快活了。”
这还不算过分,等母妃差人送的秋菊到了,她还要出去摆茶赏花,一定要把这病脱久一点。
沏上新茶,盛阳抓了一颗青枣放进嘴里。打开戏本子,认真的在那看。
用午膳的时候,素莯盯着她喝了药,有赶紧催她去午睡。盛阳执意带着兰曦去外面的亭子里绣花。
“我用功你们该高兴才对,看,我这会绣的兰花是不是更好了。”指着绣架中间的一株兰草,盛阳开心的想着下一该绣什么。
外面的太阳热辣,伴着阵阵凉风特别舒服。盛阳在空白地方又绣了一朵兰花,练熟了以后就给母妃绣块帕子。
一朵兰花绣完,天已经渐黑。下头送来药时,盛阳喝了几口,感觉口中全是苦味,胃里也很不舒服。撑了一会,她实在受不了,“哇”的一下把药全都吐了。
这回怕是得有小半个月不用见刘尚书了,虽说挺高兴的,不过弄出的阵仗,母妃那肯定要说自己。
周围的人看了急得不行,赶紧派人去请御医,素莯过来给她收拾干净,又派人去禀告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