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新蹲坑好辛苦(1 / 2)

不知为何,有小加沙在的地方,狐老板似乎不到迫不得已,是万万不会现身的。

对小加沙这种典型的Omega,男人似乎格外...怎么说,苦手?

也许是不动声色的体贴,也许是习惯性的敬而远之?

唔,这位人熊的故事不少,大概出本书都绰绰有余。

大多数时候,狐老板都是藏身监控室,默默观察白叶的情况,只在关键时刻造访。

所以,宁宁和小加沙并不知晓,病房的隔壁另有玄机。

病房所在,有一面是纯白的实体墙壁,在隔壁房间看来,却是完全透明的,整间病室都一览无余。

此外,监控室还有大量精密的医疗检测仪器,连接着医疗舱,全天候不间断记录病人的状态。

这晚,颇有些神思不属的狐老板,落荒而逃到了老地方,不料,正好对上了一堆不可思议的数据变化,再度目瞪口呆。

数据的主人,却正在经历一场难得的“故地重游”。

盈盈月光之下,一切如梦似幻。

插在火山口的剑,细长的剑身之上,倒映着一个某人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衣袂飘飘,似欲乘风归去,缈缈然神仙之姿。

“为什么?”

白叶以为自己在说话,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血,从心口,从那人的心口,慢慢流出。

洁白如斯的雪衣之上,就这样,染上了一朵美丽的大丽花。

“为什么?”...不躲开?

“你,究竟,怎么看我?”

那人突然开口,追过来的白叶一时怔愕。

“那么,换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一起死?”

话音刚落,剑光闪过,心口一痛。

白叶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光秃秃的,滑溜溜的,没有任何伤痕。

哦,是在做梦呢。

梦到了,梦到了,离别的那晚。

月光照耀的山顶,云雾袅绕。

雾气,雾气打湿了那人鸦黑的鬓角与额发。

哇,真让人妒忌。

好想变成那团雾气。

啊,不对不对,不是花痴病的时候。

“为什么?”

白叶以为自己在说话,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反倒是对方的话,清晰入耳,如冰如玉,恍如天籁,亦恍如隔世。

“你,究竟,怎么看我?”

“那么,换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一起死?”

剑光再次闪过,心口又是一痛。

擦!为什么要重来?!

死一次就够了!

啊,对了,死了。

那个,我,不是早就死了么?

那么,我现在,是什么?

对了,我在做梦。

梦啊,真是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我家师父一如既往的帅,让人心痛难忍的帅......

咦——?没完?这次还有后续?

“佛国的说法里,死,即是永生。”

声音复又响起,有点熟悉。

所以,我们都获得了永生了吗?

呵呵,我谢谢你哦。

“哲学家是这样说的,当身体死亡的时候,灵魂会离开,到别处去过更快乐的日子。”

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了,是谁说的?

不不不,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

每次都要重新蹲坑,好辛苦。

就像一个不断大爆炸失败的奇点,循环往复,真的好辛苦。

诸天神明啊,快点超度我吧。

“现代神经生物学家们早就放弃了‘黑盒子的鬼魂’,‘心’的观念,非物质性的意识的观念,已经过时了...呵呵......”

这位,又是谁?

“呵呵”什么“呵呵”?!

过时?什么过时?

擦!如今做鬼连张身份证都不给发了?小气!!

呵呵,不被承认的存在?

那爷现在是什么?机器人?

等等,为什么会想到机器人?

不不不,机器人不会怀疑自己的存在。

唔,至少确定了,爷不是机器人。

一团连续存在的意识流?一团看不见的物质?还是一团没有形状的精神?

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

话说,我还是我么?

啊啊啊,到底谁在出卷子?爷为什么要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梦中都要受如此不人道的折磨?凭什么?!

某人想着想着,委屈得不行,忽地又气得不行。

然后,在一股巨大无比的气愤之下,生生把自己气醒了。

“滴——”的一声长叫,医疗舱自动弹开,冰蓝色的治疗液如潮水般退去。

白叶捂着犹在气愤余韵中的脑袋,慢慢坐起身来,诧异的发现,身体感觉前所未有的棒棒哒。

对比先前重伤濒死的状态,好歹算在及格线以内了,一个正常弱鸡的外星人类。

“白妹妹”忍不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