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过去了,陵越、易心悦和芙蕖向掌教真人为屠苏求情,掌教见三人如此执着,且做了保证,就应允了。
“这次为了庆祝你出关,我和芙蕖可是亲自下厨给你接风呢,苏苏,你有口福了,你看大师兄都占了你的光。”易心悦带着屠苏去往膳堂,一旁的陵越撇了撇嘴角。(不行,我是大师兄,得注意形象,不跟你一般见识)
膳堂里陵端他们那一众人吃的正欢,见屠苏他们进来顿时安静了下来,看了他们一眼就小声的讨论起来。
“我告诉你们,苏苏的禁闭时限已经过了,他和我们一样,一切如常。”易心悦看着这些人可烦了,别以为他们心里想什么她不知道,拉着屠苏坐下。
“屠苏,你回来了,怎么样,行不辛苦啊?我爹下了禁令,除了大师兄和心悦以外,谁都不允许靠近禁地,不然我早就去看你了,真的好想你呀!”芙蕖端着才进来跟屠苏说话。
屠苏没有回她,他因为在禁闭这三年只接触陵越和易心悦,对其他人变得生疏了,不爱说话,也有些不会说话了。
“屠苏,你瘦了不少啊,这是我和心悦做的菜,你尝尝,这些年,我剑术精进了不少,而且啊,还向心悦学习了厨艺,怎么样,我贤惠吧。”芙蕖见屠苏没回她,她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边布菜边说。
“哎呦,真贤惠,师妹,我看你就别练剑了,改做厨娘得了。”陵端看不顺眼,过来讽刺芙蕖。
“我还就喜欢当厨娘,给大师兄、屠苏做菜,怎么你看不顺眼呀!”芙蕖反击他,她就一直看他不顺眼。
“你……”陵越被噎的无话反驳。
“陵端,这个时间,应该带着师弟们去上课了,别让真人久等了。”陵越也看不不惯他对屠苏冷眼,打发他们走。
“是……大师兄,走。”陵端也不接茬,带着所有弟子走了。
“苏苏,别理他,一条疯狗而已,先吃饭哈。”易心悦真想一脚把陵端踹地上去,真的是烦人,安抚屠苏给他夹菜。这些年只要易心悦送的饭菜都是易心悦自己做的。
易心悦去后山找屠苏,看见屠苏一个人坐在桥上,用一片吹着好听的曲子,这看过去,能看出他的孤单,易心悦看的心疼呀!真想把陵端那群人的舌头割了,就不会再说这些伤害苏苏的话了。
“阿翔,你说少恭和晴雪,他们还会来天墉城吗?少恭一定还在为起死回生之法而奔波,晴雪,师兄说她是幽都的灵女,可能再也不会来天墉城了,阿翔,如果我们没有办法离开天墉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屠苏放下手,看着飞来的阿翔向它吐露真心话。
“苏苏,我们终有一天会离开天墉城的,去世间游历,到时,无论你去哪了,去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易心悦不想他孤单,无论做什么她都会陪着他。
“……嗯。”屠苏很诧异易心悦听到了他的话,这些话他不太敢跟易心悦说,怕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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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和易心悦在打扫天墉城的天梯。
“屠苏,屠苏,先别扫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芙蕖从天梯上跑下来,捧着东西到屠苏面前停下,打开包装。
“热腾腾的肉包子,趁热吃吧。”芙蕖开心的说。
“呀,师姐,好偏心哦看,怎么不给我吃呀!”易心悦佯装生气,她知道芙蕖喜欢大师兄,只待苏苏为弟弟,而不是要挖她的墙角。
“不了,我在跟师兄学习天墉城的心法,戒绝荤腥,谢谢,给易儿吧。”屠苏想易心悦想要就给她吧。
“不用,我开玩笑的,我不喜欢肉包子。”易心悦见屠苏推给她,她不会要的,这是芙蕖卖给他的,自己哪有强占的理由,而且她本来就不喜欢肉包子。
“想你关了那么久,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可是特意跑到山下去给你买的包子呢,还有心悦你不是不爱吃包子嘛,我给你带了果干,呐,给你。”芙蕖觉得有些委屈。
“山下!”屠苏很惊讶,不曾想师姐为了给他买包子这么劳师动众的,顿时有些内疚。
“嗯,费了我好大功夫,结果你不吃,大师兄也不吃,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们似的。”芙蕖把果干交给易心悦后,把包子重新包起来,委屈的准备走。
“诶。”屠苏见她那个样子,既不忍心,也内疚,就叫住了她,把她手里的包子拿了过来,有点犹豫。
“哎哟,一起吃,一起吃嘛。”易心悦拉着他们一左一右坐在台阶上,分着吃。
“这三年,多亏你们照顾阿翔,谢谢。”屠苏见阿翔像以前一样,就知道易心悦和芙蕖把它照顾的很好。
“傻话,跟我们还客气什么,阿翔它很聪明的,平日里都是它自己猎食,我们也只是偶尔给它弄点肉吃,对吧,心悦。”芙蕖看着旁边的阿翔说。
“嗯,苏苏,你的阿翔就是我的阿翔,别客气嘛,来吃一个。”易心悦给屠苏喂了个果干。
“我记得你在雪地里捡到它的时候,它才那么丁点,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可我还是觉得小时候比较好。”芙蕖莫名的吃了一把狗粮,边用手比划鸡蛋大小边用眼神盯着易心悦,仿佛再说:欺负我不能这么对大师兄呢!
“师兄说过长大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照顾身边的人。”屠苏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正在吃着果干的易心悦,心里盘算着什么。
“做更多的事就要负更多的责任,哪能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的。”芙蕖想到大师兄,他就是这样。
“不会的,师兄说不会的。”屠苏很相信师兄跟他说过的话。
“哼,师兄说,师兄说,你就知道师兄,大师兄只对你一个人好,对我和心悦还有其他弟子可是越来越严厉了,平日里不是忙着修仙练剑,就是打理天墉城的事务,别说见面了,就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了,你呀,人是长大了,但话是越来越少了,你以后不要一个人闷着,不然连话都不会说了。”芙蕖想着自己和大师兄的相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培养感情的机会少之又少,又想到屠苏这个样子,不由得开导他。
“我觉得这话说的没错,大师兄确实越来越压榨我们了,以前他一般会顺从我,我不管天墉城的事,现在他也压着我管了,不过苏苏你确实太闷了,你看之前我陪你,都是我在那巴拉巴拉讲一大堆,你都不怎么回我,你得改改,多说说话知道吗?”易心悦想着这三年来越来越忙,也觉得苏苏这样对心理不好,也劝慰他。
屠苏乖乖的点点头。
“不说话已经够招人嫌了,我看他,还是少说话的好。”陵端从他们后面走来。
“你闲着没事干啊,不练功扫地去,干嘛老针对屠苏。”芙蕖看不惯他,他这话尤为刺耳,她得为屠苏打抱不平。
“我哪敢针对他呀!他可是执剑长老的高徒,大师兄和心悦师妹的宝贝师弟,你的……咱们的好同门。”陵越阴阳怪气起讲着这些话,他一直认为芙蕖喜欢屠苏。
“你什么意思呀!”芙蕖觉得他话里有话。
易心悦没有说话,她握着苏苏的手以示安慰,这条疯狗真的想把他解决掉,这样就不会再惹苏苏不快了。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因为一颗老鼠搅了一锅粥,有些人死皮赖脸的赖在天墉城,为祸众人,我怕他没有自知之明,提点一下他而已。”陵端看着屠苏的脸黑了一大半仍得寸进尺。
“陵端,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易心悦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准备打人,屠苏拉住她,准备拉着她离开。
“诶,屠苏师弟,怎么这就要走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师兄啊,你这一语不发,目中无人的,难道平日里执剑长老和大师兄都是这么教你的?”陵端拦住他们继续讲着那些难听的话。
屠苏没有回应他,脸色越来越沉,易心悦则是在深呼吸,她怕一会没忍住就拔剑了。
“陵端你到底想干什么!”芙蕖也生气了。
“我只是在尽一个作为师兄的责任,我差点忘了,说起来,执剑长老和大师兄,对你可真是大费苦心哪,可到头来,呵,惹得自己的师尊受伤闭关多年,又险些令大师兄和心悦师妹丧命,他们都教不了你,我有何德何能。”陵端这次没有指桑骂槐了,而是直接讲了。
“你有完没完,屠苏,心悦,我们走,别理他!”芙蕖过去拉着他们走。
易心悦的手用力握着,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仍忍着。
“芙蕖,你就别犯糊涂了,他是正常人吗?你跟他走,他就是一个怪物,疯子,着了魔的时候六亲不认,你难道忘了大师兄和心悦师妹怎么受到伤吗?要不是执剑长老全力施救,怎么可能还有大师兄和心悦师妹在,别忘了心悦师妹,你可是昏了半年才醒的,芙蕖,心悦师妹,我真的担心你们呀!别到时候这个妖怪有发了疯似的伤了你们!”陵端再度叫住他们,继续讽刺屠苏。
“苏苏。”易心悦明显感觉到屠苏握着她的手正在用力,她知道他在忍,这三年来,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病,她也回力的握着他,以示安慰。
“屠苏!”芙蕖也感觉到了屠苏不对劲。
“再叫也没什么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自己披了张人皮就能掩盖住你怪物的本性,我可听说了,执剑长老捡你上山的时候,周围的人全都死光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害死的。”陵端听到芙蕖喊屠苏心里更火了,更是不加掩饰的说屠苏。
“陵端!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那么贱呀哈!天墉城那么多剑,你不学好,偏在这学下贱,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还是进屎了,说出来的话那么臭,这三年来我没对你动粗,是不是就皮痒了,我告诉你,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说不了话。”易心悦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了,一脚把陵端踹得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手中显现出清灵剑,准备上去打他,但被屠苏和芙蕖拉住了。
“心悦,别为了那种人而受到处罚。”芙蕖边拉着她边劝她。
屠苏也怕她因为自己打了陵端而受到责罚。
“我怕过吗!我会怕吗!别拦着我,哎,苏苏,苏苏,放我下去,我要打残他!”易心悦他可不怕,正准备挣脱他们时,屠苏把她打横抱抱着离开了。
临天阁
“你们干嘛呀,他那么嘴贱就应该教训一下他,苏苏,你别听他的那些话,无论是师尊、师兄还是我,我们做的都是自愿的,你不用自责。”易心悦拉着屠苏的手说,不想苏苏因为陵端的话,而又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