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抖M，慕
“唉～”叶明珠长叹一声，感觉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比较好。“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啊？”
听着似乎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问得挺小心翼翼的，这瞥来瞥去的、明里暗里的、有意无意间流露出的可尽是些不怀好意的探究。
受虐倾向？
如果是指小时候心甘情愿被小女侠使唤的话，那，他还真有点。
多年未见，小女侠的思维依然跳跃得很嘛，前言不接后语的。
“为什么这么问？”陶慕说。
“你看，我扇了你一巴掌，还咬了你一口……你不怒，反喜，还跑来送我回家，太不正常了、吧？”叶明珠一一列出事实。
“呃？”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有点、贱。
“像沈灵灵那样骂我是神经病、疯子之类的，希望离我八百米远的，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你……”
哦～是说他不正常？
“这里没有别人，所以，坦白来说，你……”叶明珠犹疑了下，挤眉弄眼了一番，还是果断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是抖M吗？”
“……抖M？”陶慕呐呐地重复道。
以为他是不知道意思，叶明珠赶忙解释道：“就是……受虐倾向的意思。”
陶慕茫然地“哦”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不是，照他这解题速度，得答到猴年马月啊？
急性子的叶明珠实在有点急，继续追问到：“你……是不是啊？”
“你觉得……我……是不是？”陶慕一字一句慢吞吞地问着叶明珠，每说出一字，就走近一步，说一个字，进一步。
叶明珠当然只能退。
他进，她退。
一人进，一人退。
直至她退无可退地被抵在一棵大树上。
树干受到轻微的撞击，振落了树杈上的积雪。
雪簌簌地飘落下来。
陶慕的手臂撑在她脖子的两侧。
等于，她是被圈禁在树与他之间的。
这怕不是个狼人，白天人模狗样的，一到月圆之夜，就露出真面目，化身成一头恶狼了……
“说话。”陶慕扬了扬下巴，脸逼得更近了些。
叶明珠看到他的睫毛上犹沾着一片雪花。
雪花巧妙地立在两根睫毛之间。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清楚看到雪花的六瓣，却没忍住呼了气。一呼气，雪花慢慢化掉了；一吸气，鼻间满是陌生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不不不，不能屈服于他的美色。
垂在两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捏成拳。
陶慕分明就是个抖M，竟然出卖色相逼她否认。
红颜……不，蓝颜、祸水。
算了，美色当前……不不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她违心地回答：“我、我觉得、你不是、吧。”
“……吧？”陶慕提成对末尾的语气助词含义的疑惑。
“啊？”叶明珠连连摆手。“不不不，没有‘吧’没有‘吧’。”
“是吗？”他表示怀疑。
可恶！
一个小屁孩而已，气场这么强烈？
叶明珠慢慢，慢慢踮起脚，皆力地向后靠去，确保自己是紧贴在树干上的，确保在这有限的空间内，与陶慕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而这所谓的最远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从十厘米，变成了十二厘米。
“……是。”
她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好怂的一人啊。
其实，她有些想唾弃自己的怂包来着。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一名优秀穿书者，看过好几百本言情小说呢。什么桥段没见过。区区一个树、树咚算什么。
对，算什么？
狗屁！
叶明珠感觉自己遗失的斗志被重新点燃了。
决心已定，她视死如归地告诉陶慕说：“其实我觉得你是抖M。”
真的，都写在名字里了，抖M，慕。
她其实是想以“哼，我不畏惧你的强权（美色）”的口吻来说的。
结果一说出来，不知怎么不小心变成了“哼，你个小白脸”的口气。
一个是不畏强权的大义凛然。
一个是红果果的嘲笑。
两者之间的语境差很远啊。
果然，听她说完，陶慕的那张脸就阴沉了下来。
看上去蛮生气的样子。
叶明珠似乎还看到……他抬了抬手，是……准备、做啥？
而自己复燃的斗志，倒像根点燃的火柴一样，很快便燃烧殆尽了。
“你、你、你干什么？”
陶慕不语。
她看到、他笑了一下。
冷笑的那种。
灭、灭……口前的那种？
不会吧？
她现在才15岁，还很年轻，没必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就葬送了大好前程，呃，前程或许不太好，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只好忍辱负重地强行解释道:“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你要知道，就算有，她也没胆的。
陶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接话。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