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老爷满眼的仓皇和恍惚，一看就是不知道。
他说：“我儿死前，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说是要休息，第二日送饭的下人进去时，便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床上，其余的我是真不知道。”
顾明凰见苏老爷并非说谎，看向沈寂，“沈师兄，你说怎么办？”
“去其他死者家看看。”沈寂也知道苏家是查不出来什么了，便收起帕子准备离开。
苏老爷有些着急地问：“那我们家，这……”
“等我们回来再说。”顾明凰拍了下他的肩膀，就拉着蓝小小跟在沈寂身后走了出去。
看到顾明凰就跟沈寂的小跟班似的，沈寂去哪儿她跟到哪儿，仙霆晟的面色更加难看，但他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剑，与其他人一到跟了上去。
除苏家外，其余还有六家死者，顾明凰跟着沈寂一一查过去，每个人的尸骨上，都有些戏班才会用到的油彩，这种油彩水粉味道很重，一般人家是不会用的，只有戏班用得到。
顾明凰觉得，这件事肯定有内情。
可问了其家属一个个都说不知道。
直播间里的弹幕有所增加。
“还是头一次看到主播抓鬼还负责破案的，有点意外。”
“那个帅哥好像很厉害的亚子，主播一直在跟着他打酱油吗？”
“仙门子弟都还不错，除了那个不听劝的……居然还说我们主播修为低，怕是主播抓鬼降妖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
“楼上的，疑车无据。”
顾明凰没有理会弹幕上的话，就听到沈寂说：“先回苏家。”
顾明凰知道沈寂是想先回苏家问问情况，这戏班油彩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点点头，跟着沈寂一块走，这回连蓝小小都不由得拉了她一把，咕哝道：“明凰你什么情况？该不会是看上沈不寻了吧？”
“？？？”
顾明凰给她一个疑惑的表情，便拉着她走了。
看到顾明凰亦步亦趋地跟着沈寂，仙霆晟那几个好友忍不住开腔道：“怎么回事，顾明凰是不是把沈寂认成了霆晟？这紧迫盯人的感觉，就和她以前纠缠霆晟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别说了，走。”
仙霆晟有点听不下去，冷着脸往前走。
其他几个人注意到仙霆晟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便不敢多说，心里却都在疑惑，顾明凰是怎么回事，这次出来之后，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完全把仙霆晟当成了透明人，好像看不见他。
这跟她以前的所作所为相比，太奇怪了。
顾明凰拉着蓝小小，与沈寂一道赶回苏家，一进苏家的门，一个人影便撞上了沈寂。
沈寂反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便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苏窈窈你在作死吗？！”
她刚倒在地上，苏夫人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听得苏窈窈三个字，顾明凰立即将目光放在那地上的人身上，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袍，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朝下趴着，看不清楚模样，但看身段隐约能够看出是个姑娘。
这就是女主？
“对，她就是女主。”666给顾明凰科普道：“苏窈窈是苏家一个小妾生的，生她时她娘难产早就死了，苏夫人这个大夫人一直不喜欢她，她又是个废材，没有修炼的天资，在苏家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苏窈窈，我让你去洗个衣服，你却撞上贵客？你是诚心给我添堵啊！”苏夫人已经走过来，瞧见苏窈窈撞得是沈寂，她便怒不可遏地踹了苏窈窈一脚，完全不顾形象。
沈寂面色冷淡，并未阻止。
苏窈窈痛得惊呼了一声，哽咽地爬起来，拢着地上散落的衣服，唯唯诺诺地道：“我，我这就去洗，我这就去洗……”
“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点去！”苏夫人似乎真的很讨厌苏窈窈，说着还想动手。
“夫人且慢。”仙霆晟从外走进来，看到沈寂和顾明凰都漠视着苏夫人行凶打人，心里颇为不屑地开口道：“她是个姑娘家，如何经得起夫人你这样的拳打脚踢？便是下人，也不该如此作践。”
苏窈窈听得有人为她开口，泪眼濛濛怯生生地抬头，便看到仙霆晟那龙章凤姿的模样，飞快地低下头去。
苏夫人见仙霆晟帮忙说话，皮笑肉不笑地道：“仙友好心，但她就是个下贱坯子，本……”
“我瞧这位姑娘身虚体弱，已经不适合干这种粗活。”未等苏夫人难听的话说完，仙霆晟便道：“还请夫人看在我等的情面上，放她去休息休息。”
苏夫人僵硬地笑笑，不好拂了仙霆晟的面子，心里暗恨苏窈窈给她找麻烦，但还是放了苏窈窈下去，“还愣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滚！”
苏窈窈怯生生地抱紧怀里的衣物，低着头灰溜溜地跑了。
顾明凰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苏窈窈这个女主，还真是符合各种逆袭女主的人设，爹不疼娘不爱、废材、被欺负……多适合翻身这种题材啊！
不像原女配，就是典型的无脑大小姐的反派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