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泻药…(1 / 2)

祁明并未在霍御这里过夜,霍御因为自己的小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昨天祁明刚来,第二天楚怡兰就来了。

完了,又来一个算账的!

霍御心中暗叫不好,虽见楚怡兰是满面笑容,可霍御清楚那一定是笑里藏刀!

“妹妹,姐姐来探望你了。”楚怡兰平日里一直是温婉可人的模样,哪怕是装出来的,也比霍御高级很多。

霍御嘴角扯了扯笑,大大的眼睛如月儿弯了弯,然后说:“妹妹这儿地方不大好,难得姐姐还愿意过来。”

霍御努力地想要贬低自己,好赶紧把楚怡兰打发走。

楚怡兰听了脸上不由得笑容更胜,她反倒很随和地坐了下来。

“妹妹若嫌这儿不好,不如搬到姐姐那里住好不好?”楚怡兰盛情邀请,可是霍御可不敢答应。

若是搬了过去,楚怡兰想要欺负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霍御白嫩的手不自觉轻轻握合住。

“姐姐,还是罢了吧,妹妹到底是被贬至此处,若是贸然搬过去,估计反而害了姐姐。”霍御搬了个借口,准确地说是搬了祁明出来。

到底她是圣上下旨住到了这里,又是被贬,和她关系好的人,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受牵连。

所以霍御这几天碰到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来雪中送炭的,都是雪上加霜,看她笑话的。

想想,这些人其实说不定比祁明还坏,祁明当年也只是看她笑话而已。

霍御一直记得,当年她坐在那个屋子里,一边被娘亲吼着吃饭,一边哭。

然后祁明就踮起脚尖,扒着门,从镂空的门外往里看。

但到底当年也只是被禁足了三天,可如今这些人都是想要她的性命。

楚怡兰听到霍御这样说,于是也就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了。

毕竟她也并不是真的想霍御搬过去,不然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惹人心烦。

只是楚怡兰昨晚想破了脑袋都没想通的事,就是昨天皇上为什么突然去霍御这里用晚膳。

她派人问了好久,问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楚怡兰信了其中一个,就是霍御在皇上面前哭泣博同情。

这么一想她自然生气,只是她动不得霍御。

霍家和楚家虽然势大,但是都是武将,楚丞相是武丞相,兵权也并不多。

这么一算下来,反倒是皇上那派的文丞相,势力反而比他们大。

她们两家同属太后党,如今若太后党发生内讧,必然要被皇上钻了空子,到时候恐怕楚家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楚怡兰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妹妹,那姐姐不多留了。”楚怡兰知道不能轻易动霍御,心中不免烦躁,就更不想在这小院子里多呆一秒了。

霍御送走了楚怡兰,想着她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开始叹气。

这样温柔的一张脸,怎么就豆腐嘴刀子心呢?!

霍御心中腹诽,然后看着自己的院子。

这院子风景很好,院落有一处池塘,种满了荷花,池塘里还养了很多金鱼,前几天霍御还在里面养了只“嘎嘎嘎”的鸭子。

但其实这院子不大不小,霍御以前在霍家住的院子比这里的大一点,况且这院子还有池塘占地方。

霍御看着这个院子就不由得叹气。

今日霍茗刚打听到消息,说有一个得罪了楚怡兰的妃子,被她打发到这个院子里来了。

这院子本来就不大,再来一个人…唉…霍御想着,又幽幽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要搬过来的那个人到底是敌是友,虽说是得罪了楚怡兰,但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是楚怡兰派来害她的…那还真是麻烦…

可若是真的,那,霍御以后也算有个伴,两个人同被楚怡兰陷害过,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的难姐难妹了。

————

雅兰居内种有两颗桃树,如今初春开的是正好,花苞吐蕊,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甜香味。

钱馨欣一边大哭着一边揪着自己侍女的袖子进了雅兰居,看了这里的桃树开的这样好,不知哪儿来的气突然就冒了上来,她踹了踹那巨大的树根。

几片嫩桃花悠悠然飘落,角落处池塘的鸭子从池塘里游上来,一摇一摆“嘎嘎嘎”地走了过来。

“这一点也不好,太小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嘛!!”说着,钱馨欣就大哭了起来,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两行清泪,一双杏子般的影子也尽是水光。

她抱着自己的侍女,哭的悲痛欲绝。

侍女有些无奈,这哪里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呀?!

霍御跪在椅子,趴着窗户,看那桃树下正哭着的钱馨欣。

霍御昨天听说了,过来的,是钱贵妃,她是当今正有名的钱家的女儿。

钱家不为官,是生意之人,不过做的是丝绸生意,还是皇商。

她在心里把宫里为数不多的妃子都算了一遍,进宫做妃的,大多家中都有权有势,祁明大概是有拉拢之意,或是迫于压力,不得不迎娶。

例如楚怡兰,想来应是祁明迫于压力。

至于霍御…霍御觉得自己是个例外,祁明显然是想要整她,才逼着她进宫的。

当初祁明在朝堂上说了那话之后,霍御爹娘和五个哥哥连夜去宫中,求祁明不要让她进宫做妃。

只是大抵还是没能让祁明松口,最后圣旨下,霍御还是进了宫。

院中的侍女们少有去帮忙的,霍御这几日也常受他们冷待,只是她懒得计较罢了。

只是霍御看钱馨欣那两人累的满头大汗,觉得可怜,就和霍茗一起过去帮忙了。

霍御过去时,钱馨欣正踢着一个箱子,嘴里还念叨着楚怡兰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