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晚上的惊吓,安夏就不想再出屋子了,花满楼虽说无奈,但还是一直陪着她。
但是安夏并不想让他再陪着了,她的心里涌动着的一丝丝不为人知的暗流已经被她发觉,她想逃。
这仅仅是一种直觉,却让她发了疯的要逃,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诫她:不可以,不要爱任何人,后果已经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承受得了。
而且,谁知道花满楼的心里是不是还喜欢着上官飞燕。
他们都察觉到了彼此之间的暗流,却不能再继续。
但是情爱又怎能是想戒就能戒的。
“你要走?”
陆小凤看着眼前张扬明丽的美人,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是,我要走。”
陆小凤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最后只有干巴巴的一句话。
“……一路顺风。”
安夏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像藏着星星,却深沉得就像黑夜一样,只对视一眼,就要赤.裸着内心,被她看的精光。
陆小凤突然有种裸奔的错觉,这太可怕了。
不管是安夏,还是安夏给他的感觉,抑或是他自己心里那点儿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太可怕了。
看着安夏的背影,陆小凤头一次生出了要去追一个女人的念头。
对于一个浪子来说,这无异于是最恐怖的事。陆小凤强迫自己转身,不在去看。
回到客栈,惊异的发现花满楼就坐在大堂的一个桌子前,哪里是风吹的最好的地方。
“她,走了?”花满楼问。
“……是,走了。”陆小凤有些迟疑,因为他看到了花满楼手里的酒,花满楼一般不会喝酒的。
“有些人,总是要走的。”就像当初天真的上官飞燕,尽管那是装的;就像那个依赖他,信任他的安夏,尽管她不记得曾经。
“花满楼,你……别太难过……安夏她,她说她要去找人,找自己的曾经,这才走的……”
“我没有难过,我只是想笑……”不是高兴,是想笑。
“你不去追她?”
“你怎么不去?”
陆小凤没有再说话,他们都对对方的心事心知肚明。
陆小凤走过去,坐在花满楼旁边,让小二又拿了几壶酒。
“来,不醉不归!”
……
安夏漫无目的的走着,牵着临走时从马棚里顺手牵羊来的马。
她走了很久,可她一点都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