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你说如果我们十岁没有相识，而是在公司初见，我还是个练习生，你还是个实习化妆师，我会不会爱上你？”
车里的光线分明很昏暗，但田柾国的目光却格外醒目，带着三分清醒六分迷离，还有一分挑逗。
每个人身上的酒味在狭小的车厢里似乎互相作用，愈发浓烈起来。
田柾国懒懒散散地蹭过来，鼻尖擦过她的，孟晚心里轻轻咯噔一下，他却漫不经心地笑了。
这次聚餐田柾国实在喝得过多了。
田柾国的黑发因为刚刚的玩乐而顽劣异常，衬衫领口大开，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里，主人却毫不在意，只一味张着殷红的唇不停追问孩子气的问题。
“你说啊，我会不会爱上你？”没有听到孟晚的答复，田柾国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或许他一开始只是兴起而致，现在因为孟晚的沉默反而有了较真的心。
孟晚怕吵醒车里的其他人，只得无奈地放低了声音道：“小国，冷静一点。”
于是田柾国便不说话了，用闪着水光的兔子眼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不会......”
“为什么！你，你又不是我。”田柾国这辩驳说得磕磕绊绊。
孟晚低下头回答他：“因为......这是既定的概率，这不应该，”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坚定的神色，“简单来说，就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就是你的朋友。”
田柾国皱着眉，把头垂了下来，似乎在用力拿大脑思考这些话的含义，又似乎是酒精让他感到了难忍的头疼。
田柾国蹙眉沉默了半晌。
孟晚俯低了身子，小心翼翼地仰头去观察他的表情，却忽然被清爽的果香夹杂着米酒香拥了个满怀，田柾国的体温高的吓人。
孟晚正打算张口说话的当口，田柾国的肩膀就迎面撞了上来，磕到了孟晚的牙，疼得她鼻子直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孟晚，你总是太执着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概率。”
原本清凉的嗓音也带了几分沙哑。
这句话田柾国倒是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