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殿下(1 / 2)

还要磕,胳膊猛然察觉被什么人给插|进来一只手抬起,千洛玖一抬头,看到不知何时,上首的夜云衣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现在要将她亲手扶起了。

千洛玖一惊,赶紧最后再磕个头,“谢殿下。”这才敢顺势起了身。

她同夜云衣差不多一般高,夜云衣掏了自己锦帕,暗道傻姑娘,做个样子也就罢了,还每一头都真磕,如今额心红印已起。

“你倒是有心了。”

感念她对白家女此份真情实意,拂帕帮她小心擦拭,掸干净灰,见印下隐隐已经出|血,再叹一声。

对红昭,“昭儿,传太医候着,着其为千洛玖好好看看。”

“是。”红昭应下,退出去一阵,不久后又回来,已经安排妥了。

夜云衣见状,这才垂着眼皮冷声道,“本殿今日可真是开了眼了,竟不知世上,还有此等蛇蝎妇人。”

看着脚下已惶然无措自觉跪趴下的肖若水,“还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就有如此多险恶心思?先前你称自己是肖氏女?眼下本殿倒是想好好问问了,这城中到底是哪一家肖氏,居然能养得出你这样了不得的本分好女?”

肖若水一听,闭紧嘴,只是目光一瞬,更加避让的闪烁不定。

而仍被夜云衣扶着手腕的千洛玖闻言,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回殿下,这肖氏哪是我盛乾国人,不过是有各国通行书函的四处游走商客罢了。真要寻根究底,据小女所知,祖籍切切实实乃是沧平才对,哼。”

“哦?那白府的夫人?”

“商户之女,曾经肖氏族人于我盛京城内做买卖时,短暂留过阵,被那......”白侍郎的身份,千洛玖到底还是需要多少忌讳的,强行咽下句“臭男人”,才改换成,“被白大人讨了去。”

“啊,原来如此。”夜云衣恍然大悟。

再慵懒撩一眼底下肖若水,“那这位又是如何?”

千洛玖这回,不屑的就差直接将大写的“鄙夷”两字深深刻自己脑门上了,嗤笑道,“前段时间才从沧平国投奔过来的。详情小女也不多知,只听闻是白夫人的侄女,走投无路,遂投靠了她。”

这回听完了这些,夜云衣轻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就随口感慨一句,“原来,竟通通都非我盛乾国人啊?”

说到这儿,肖若水再不敢让长公主随意往下去深想了。不然这种问题可大可小,一个闹不好,她们即便什么心思都没,都得被对方一念之间,给定上各种不得了罪过。

赶紧磕头澄清,“殿下,小女虽是从别国投奔而来,但从未存有旁的歹心啊。小女不过......”想尽办法给自己找合适托词,“不过是爹娘逝去,亲近的只有姑母一位了。”

说着嘤嘤哭出来,“殿下,请您相信小女啊殿下,唔......”

夜云衣眯眼看她后脑勺,还有那因为啜泣正颤抖不已的脆弱双肩,眯眼,惯用的招数。

“哦?爹娘逝去?这倒是很值得本殿再好好详查上一番了。”

“呃!”肖若水立马一噎,还不雅打出个嗝,捂嘴止了哭,偷觑夜云衣。

夜云衣淡笑,当她真不知晓呢?

哪是什么爹娘死了,分明她在沧平的时候曾经巴结上了几位身份颇为不低的官家小姐,但后来,私下里却去勾搭了其中一位的夫君。

虽人家是指腹为婚,若论起真感情怕也没多少,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但信物早已两家交换,无人不知,只待再过两年直接完婚即可。

被她横插一脚,露了馅,两家亲家闹成了仇家,她自然也落不得好。最后被两家的长辈合起来,撵出了城里,灰溜溜沧平国再不能呆了,才跑到她们盛乾继续作妖了。

之所以针对白素玉,想必也是觉得白府子嗣不丰,兴许把白素玉弄废了,她姑母就会不得不对自己重视起来。毕竟,哪家少得了需靠女子来尽可能多笼络几门合适姻亲的?

不得不说,实在是个精于算计的主了。

又问,“你对国公千金方才所述之言,可承认?”

肖若水怎敢认下?死命摇头,“殿下,非是小女之错,乃是那白素玉不敬长辈在先,姑母不过就是小惩一番,好让她日后改过自新罢了。否则若是日后嫁入了别府,以她骄纵的性子......非小女多言,可是会给府里遭大祸的。”

千洛玖简直气得脸绿,指尖戳出去恨不得戳死她算了,大骂。

“你胡说!”

夜云衣见她太过激动,安抚拍拍她手,不急不缓,“原来在你眼中,废足才仅是小惩一番?”意味不明一笑。

“旁的无需你多言,本殿只问你,那缠足的法子,可是你教给白夫人的?后白夫人,才会用到白素玉身上,只这一事,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