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妤嫣继续卖力的为上官无极搓背,而上官无极则如坐针毡,他拿起一块毛巾放进水中遮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
“你这房里也太密不透风了吧。洗个澡至于连天窗也关严实吗?这大热天的人都要憋死在里面了。”王妤嫣没过半刻钟就热得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珠从鬓角滑下,连头发都打湿了。
上官无极只觉得现在这种气氛不太对,他生怕开口说话会将这种暧昧气氛弄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只得瘪着嘴不吭声。
王妤嫣熟门熟路,她丢下手里的毛巾拿起墙角的一根竹竿将天窗支开。终于进来一丝凉风了,她面朝着风轻轻舒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打湿,肩头的薄纱贴在肩膀上,连锁/骨都清晰可见。风轻轻撩动她脸颊两边汗湿的发稍,把她的柔美凸显出来。
上官无极就这么呆呆地望着王妤嫣。她用手背稍微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了一边的衣架旁,帮上官无极挑选衣物,很快就搭配出一套衣服来。
“明日你就穿这一套吧。”
上官无极突然感觉她这样子像极了一个新婚妻子为自己的夫君搭配每日的穿戴。他甚至有些晃神,幻想面前的王妤嫣正温柔的喊着他夫君。
“无极,无极……”王妤嫣连喊几声上官无极才回过神来:“穿衣服吧!你在想什么呢?”
上官无极咽了咽发干的喉咙,低沉着声音说了句:“你先出去吧,不用伺候我穿衣了。”
王妤嫣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坚持了,乖顺的点点头,把打湿的衣袖放下正准备出去。
“等等。”上官无极却突然又叫住了她:“你那只有伤的手怎么也沾水啦?你先别走,在外边那间房里等我一会儿。”
“是,大少爷。”王妤嫣在没人的时候一般都叫他无极,突然这样客气的称呼他为大少爷反倒是刻意了。
奇怪的是上官无极从未责怪她直呼其名,而是任由她怎么称呼自己。似乎叫无极比叫大少爷让他听着更顺耳。
王妤嫣在外面没有等多久上官无极就穿戴好出来了。那黝黑的长发就这样随意的散落在胸前和肩头,让本来非常阳刚的他添加了几分柔美之感。
“坐下。”上官无极几乎是命令王妤嫣在自己身旁坐下。他从桌子下的隔板内取出一个小药瓶放在自己面前:“手拿过来。”
王妤嫣心里一阵窃喜,夫君这是打算亲自为自己上药吗?
果然,上官无极帮她把湿透了的纱布解开,又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待伤口上的水气干透后才为她铺上药粉。
“我不过是一个丫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你喜欢上我了呀?”王妤嫣冷峻不惊的问道。
这句话再一次让上官无极有些手足无措,他手一抖药瓶子险些掉到桌子上,好在眼疾手快又抓牢了。
“你这个野丫头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呀?”上官无极刻意将声音扬了扬:“若不是我让你到我的院子里来做丫鬟,你今天也不至于受伤。你晚上不伺候我沐浴,也不至于将伤口弄湿……若是因为我害得你伤口溃烂不能愈合,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干活还不是我吃亏?我可是要给你发月银的。哪个雇主愿意养一个只吃喝不干活的下人?”
他本来想说是自己间接害得她受伤,可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也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不愿意将自己过于柔软的内心展现到王妤嫣面前。
王妤嫣嘟着嘴听完他这一番话:“知道啦!用得着说的这么明白吗?我会好好养伤!绝不会多耽搁一天的!走了!”她气鼓鼓的站起身,走出去几步后,她又回过头来郑重其事的说道:“还有,小竹是绿萝给我取的名字。她说我这个嫣儿的名字不好,又不是大少奶奶不能叫这么好听的名字!”
上官无极本打算说以后让她继续用自己的名字,可王妤嫣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快步走了出去。
上官无极无奈的摇摇头:“嫣儿,嫣儿……这个名字确实好听。不过性子倒是有些泼辣,有点孩子气也挺可爱的。”他笑着自言自语道。
他恐怕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才认识两天的女子,就像一条捉摸不透的蛇钻进了自己的心窝里。
而绿萝眼下正跟白先生杠上了。
“诶!这是哪来的野鸡呀?!居然敢啄我的鞋?!”
绿萝本是想去伺候上官无极更衣的,在院子里却被白雉鸡拦住了去路,这鸡还炸了毛拼命的啄她的鞋。绿萝被这只鸡吓得不轻,不管她的脚往哪移,这只鸡都不放过她。
王妤嫣从房里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掩面而笑:“白白,你怎么能啄绿萝姑娘呢?”她假意关心绿萝走过去将白先生抱起来。
“原来这只鸡是你养的?!还真是鸡仗人势啊!主子受到器重了连鸡都敢在院子里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