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1 / 2)

那日好在向东流的及时赶来才免去了叔侄俩之间的战火,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当时擅自做下的决定此刻却让自己郁闷不已,也许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罢了……低着头绣着扇绘的向东流垂眸不语,但左侧那道视线似乎可以将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猛然抬头,向东流差点将手里的女红丢过去。

“你看够了?”

“啧,”玄嚣斜斜靠着凉榻,托着脸看着向东流的一举一动,即便收到了向东流不悦的瞪视,玄嚣依然丝毫不在意,“难得见你如此女人的样子。”

“与你有关系?”她真不应该去做什么救世主,总感觉剧本不按着自己所预想那般运行的同时,还给自己倒贴了一屁股这样那样的债……“你家皇兄怎么还没醒?”是了,剑随风将玄震的元神兽带了回来,只是那一脸惨不忍睹差点毁容的抓痕,向东流觉得玄震有必要以身相许才是……“还有,你哪时候才走?”

“元神兽离体太久,自然会有一段缓冲期,”玄嚣面上毫无担心之色,似乎早已胸有成竹,“至于何时离开,吾可看做你是在对吾下逐客令?”玄嚣站起来绕到向东流面前,倏然俯**,双手按在向东流身边两侧,他凑近向东流,勾勾嘴角。“别忘了,是你将吾带回这里的。”

事实上在他醒来后在这一段时日里已经与翼天联系上,虽说折兵损将甚多到最后只剩下了翼天与温翘,还有十一皇兄,但也足够了。翼天目前正另寻他处,青山不倒,终有席卷而来之时。而那废后,居然将原无乡招入葬天关,敌人做盟,真是可笑至极。

但目前他更想要知道面前这女人想做什么,他不喜欢身边有着不安的因子存在。

“你,”向东流撇过头。“离远点,你很失礼。”

“哈。别以为吾不知道你在想着什么,”玄嚣松开一只手掐住向东流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面对着自己。“说出你的条件。”

四目相对,向东流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略带慌张的表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面上痒痒的,向东流不禁眉头一皱。

“如果我说了,你又当真会答应?”

“哦?你又怎知吾会不会答应?”玄嚣眼神有些冷。他不知道那日他若回葬天关会发生什么,道真双秀的实力他是见识到了,但,这远远不够!即便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这也是属于英雄的狂傲!这女人不会无故“救”了他,细想而来,更像是一个布好的局。思虑至此,玄嚣挑眉示意。“说吧,本太子听着。”

“有人布局除掉你,而我救下你,”向东流抬眼盯视着玄嚣,掰开其稍有用劲的手。“只是想让你以旁观者的视角看一出戏,不参与接下来的计划,亦不会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怎么样,玄嚣太子,可有兴趣?”

“施计者何人?”略过其余字句,玄嚣瞥着她。

“清香白莲,素还真。”这锅,该甩给计策的主人。

“哦?你要吾看的戏,是那个清香白莲素还真,”玄嚣看着她,冷笑一声。“还是已成废后傀儡不知廉耻坐拥着吾所打下之江山的玄膑?”

“够了!”向东流一把推开玄嚣,面上浮起一丝愠意。“吾出自一番好意,玄嚣太子若不领情可自行决定,吾累了,想去休息,十八太子自便。”将女红绣物掷在案桌上,向东流甩袖欲走之时却被玄嚣抓住手腕。向东流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玄嚣。“做什么?”

“生气了?吾只是想知道,你当真爱他?”玄嚣倒也不恼,一字一顿地开了口。“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

闻言,向东流瞳孔猛然一缩。

“你迟疑了。”玄嚣嗤笑一声。“他对你,从来只不过是一种占有欲,在皇族之中,谈情太过奢侈。向东流,你明白了吗?”

“我的事你管不着。十八太子若有那个闲情,还不如思考思考你自己吧。”向东流不悦地从玄嚣掌中抽出手,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渣男。”

“什么?”玄嚣瞬时冷光嗖嗖地杀向向东流。别以为他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