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湖鸢闭眼:“让你知道与不知道,不论是对我还是对我,都根本不重要,迟早我们也会分手,只是我提前说了那话,让你有些受不了。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坦诚,你现在可以再向我说一遍。”
卓韶桦得出个伤人结论,道:“你果然没有心。”
秦湖鸢深深吸了口气:“如今你偏要这样把错误都归结在我身上,我也实在是无话可说或去做任何辨别的言辞。只是这并不意味我对你的坦然和不在意,只能说我确实没有在我和你的那份感情上下过功夫。”
“都已经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骗我吗?”
秦湖鸢低下头,终归阻止不了眼泪的下落,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般。
卓韶桦扳过秦湖鸢的头,看着秦湖鸢这样难受的样子,忍着心酸与痛楚说:“到如今了,你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会放过你。我再也不会在乎你的感受,也不会去心疼你了!”
秦湖鸢眼前景物已经模糊,只能注视着想象的那双眼,自欺欺人道:“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卓韶桦瞪着秦湖鸢,攥紧拳头,真想此时杀了秦湖鸢,那样一切烦恼是不是全都结束,也不用再为秦湖鸢变得这般可怕。
他冷冷一笑,神情与语气不相同步:“你也恨我吧,就不只我一个人,为了那份笑话的感情,而独自的去尝着痛苦。”
秦湖鸢只觉得卓韶桦嘴里的话,带给他的只剩下无尽的伤痛,好似曾经那个说着喜欢他的卓韶桦,只是他曾经的一种幻想和错觉。如今这样伤害他的卓韶桦,才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对象。
他垂下无措的眼睛,也挣脱不开卓韶桦的束缚,惯性般放弃去挣扎,不想让自己受到更大伤害,随后他只是闭起眼,盼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却受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折磨。
其实一直都是他太天真,以为现实至少还给他一丝美好,事实上,它给他的只有一个又一个绝望的深渊,而到现在,他还是被现实玩弄,被命运折腾,得到的永远比失去的少百倍,让他又怎么能用一颗平常心去生活,又怎么能从容的去看待身边的事物,让他想现实怎么不再给他一些打击,让他从此一蹶不振,永无光明之日,就不会感觉他的人生竟然这么苦楚。
就在这时他的胃突然绞痛起来,让他本想忍住不去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但由于这是一阵无法遏制住疼痛,令他整个人都颤抖和冒冷汗。
卓韶桦这才注意到秦湖鸢脸色白如纸片,近乎是反射性的焦虑问:“你怎么了?”
秦湖鸢刚想抬头跟卓韶桦说话,眼前一黑的昏倒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已经身处医院,手背正插着针管输液。
他想他肯定是吓着卓韶桦,不然以卓韶桦的暴怒的状态下,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甚至他先前都想好卓韶桦要如何报复他,但他不知道该说卓韶桦好心,还是怨卓韶桦对他的愤恨,可要不是卓韶桦的原因,他也不会变成这样,更不用跟纪梵羲扯上关系,只不过他必须要感谢卓韶桦还会送他来医院。
他默默的躺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人来过后,慢慢扯掉了针管,迈着浮虚的步伐往外走。他不想待在医院,想去呼吸新鲜空气,讨厌这里消毒水的味道,感觉进来一次会折寿,只是当他走到病房门口时,却听到外面响起的争执声。
“卓韶桦,你要是再纠缠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卓韶桦把心中怒意强行压住道:“你对他又好到哪里去,你有在照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