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湖鸢根本不明白纪梵羲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态度,只感觉和纪梵羲每一天的相处都非常的累,可他只有累下去,继续被纪梵羲折磨。
他合上眼,不想理纪梵羲,想这下应该可以让他安静一下,至少不用跟纪梵羲有什么交流,但纪梵羲薄怒的拉起他,把他丢进了浴室。
“不是总去洗澡吗,最好把被我碰过的地方,都彻彻底底的洗干净。”
秦湖鸢一怔,略带恍惚:“你为什么生气?”
纪梵羲怒不可遏道:“我现在就是不爽你。”
秦湖鸢有点莫名其妙,突然想起自己没拿衣服,刚想叫纪梵羲把衣服给自己,只听一声响亮的关门声,然后在他洗到一半的时候,他见纪梵羲又进来浴室,还把自己摁在浴室里又做了一通。
他感觉纪梵羲心情越发的不好,倒没多嘴的去说什么话,只觉得还是少让纪梵羲误会他,不愿一遍遍接受纪梵羲的操弄。
“我今天晚上不住这里。”
秦湖鸢恍惚的看了一眼穿戴好衣服的纪梵羲,不想回应纪梵羲这个还有充足力气的人。
纪梵羲沉默的扫视过秦湖鸢没被毯子遮住的皮肤,上面都是他刚才恶作剧般留下来的鲜红的吻痕,然后他单腿跪上柔软的床垫上,俯身将一个手链带在秦湖鸢纤细的手腕上。
秦湖鸢不禁疑惑的看向纪梵羲,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
秦湖鸢意外极了,又问:“不会是你以前要送给郑周鹤的吧?”
纪梵羲皱眉:“不是。”
秦湖鸢猜测不出纪梵羲的意思,不算十分欣然的接受了它。
等纪梵羲接到离开了房间后,秦湖鸢想总算可以一个人待着,再跟纪梵羲过着奢靡的生活,会追渐开始迷失本心,随后他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发觉这一天又这样无所事事的过去,以至于他总会去想明天的时光,是否也要如今日这般渡过
他突然想那个冷清的家了,想他爸妈给他一点安慰,这样就可以有理由把自己藏起来,远离现在这个可悲得生活的的纷扰,但只要他还活着,就必须忍受这残酷的现状。可能他还要再熬一段时间,等纪梵羲对他不再有打算,就可以彻底解脱的逃离给过给他伤害的纪梵羲。
最后他静静地躺在还惨有纪梵羲温度的床上,不知不觉睡着后,做了一个关于他小时候的梦。
他梦见他妈对他说,人活着,是因为想要生存,至于逃避生活的人,会被社会淘汰。现在他也算能明白她这话的含义,只是他明白之后又能做什么,兴许也就只剩难受。
朦胧中,秦湖鸢感觉有人正触碰他的脸,让他分外依恋这种感觉,却不愿清醒去看这人是谁,因为他已经有了十分肯定的答案,直到最后温暖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又给了他一份暖意,才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偏头看向初晨的天,忽而希望阳光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这样他就不会这么难受和茫然,而后他听见从浴室走近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去跟纪梵羲对视。
纪梵羲调高了一刻空调温度,将秦湖鸢身上的毯子往没遮蔽的地方盖去。
“醒了?”
秦湖鸢心口蔓延过一抹难受,缓和以后得坐起身,开口道:“我想回我公寓一趟。”